這場車禍案被當地壓了下去。
謝繁星能找到的線索,少之又少。
保險公司賠付了相對應的金額。
那條路沒有裝監控,肇事者判定死亡。
泰蘭德警方一聽出事的是Z國人。
即使他們從蛛絲馬跡中,看出了這場車禍背後另有隱情,但是懶得耗費太多警力,為了查無頭冤案和上面的勢力對著幹。
最終這樁車禍案不了了之。
謝家不缺錢,本來可以想辦法跨國施壓,花錢繼續查下去。
那一年謝添仁剛接手永安,杭城的房價一天漲得比一天快。
他有了新的妻子和疼愛的兒子。
商場得意,情場圓滿。
謝添仁不願意花大價錢,跨國幫自己死去的前妻伸冤。
謝繁星平復了急促的呼吸。
對謝添仁的恨,對肇事者的怨,所有負面情緒,在夜晚被無限的放大。
每次想起十二年前的事,腦袋左側某一個封存角落,就會開始隱隱作痛。
像一根針一下一下的扎著她。
她很想知道那段失去的記憶裡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到底有沒有那一場所謂的車禍。
又或者,母親葉夕寧的死另有隱情……
謝繁星緩和情緒,躺在地毯上蜷縮起來,手臂環住小腿,用一個對她來說最安全的姿勢保護自己。
回到臥室,整個人清醒的不行。
只覺得房間裡安靜的可怕,謝繁星開啟電視隨便選了頻道。
十二年過去了。
幾乎每個晚上,她睡的很不安穩。
除了在泰蘭德,和霍擎洲纏綿的那一個月,肉體的疲憊蓋過了精神的磨損。
那時候,謝繁星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。
不知道他來自哪裡。
以為他只不過是她親自選擇的安撫型小牛郎。
他的身體沒讓她排斥,反而沉淪。
【“據杭城市氣象臺實時報道,沿海羅莎颱風即將抵達內陸,近幾日將會有強暴雨來襲。雨天路滑,請各位市民關好門窗,減少非必要外出……”】
女播音的聲音柔和自然。
羅莎颱風來勢洶洶,杭城所在的省份靠近沿海,暴雨如約而至。
丟失的記憶裡,貌似就有一場暴雨。
所以遇到這樣的暴雨夜,謝繁星就會害怕的不行,後背冒出冷汗,雙手跟著顫抖。
在國外留學的時候,她試圖看心理醫生,用酒精麻痺過自己,吞過治療神經的藥物,卻都沒有用。
只有在泰蘭德的那一個月,某天暴雨夜,霍擎洲緊緊抱著她的時候,讓她暫時忘記了恐懼。
可能在那時候。
霍擎洲在她的心裡,已經佔據了很大的位置,可心理的傷口沒那麼容易癒合。
“霍擎洲,我害怕……”謝繁星撥通了霍擎洲的電話,聲音跟著發顫。
霍擎洲心頭髮緊,她好像在哭?
一分鐘不到。
霍擎洲摁響了31樓的門鈴:“星星,開門,是我。”
他穿著黑色的浴袍,沒來得及換衣服,匆匆下樓,頭髮還是溼漉漉的。
謝繁星看到門口形象狼狽的男人,愣了一下:“你……從樓梯間跑下來的嗎?”
電梯還在1樓卡著,緩慢的往上升。
“等不及想見你。”霍擎洲擠進門,把她擁入懷中,右手摟住謝繁星的後腦勺,“星星,我很高興,你會像在泰蘭德那樣,依賴我。”
很親密的擁抱。
鼻尖全是沐浴露和柑苔的清香。
浴袍蓋不住男人的胸膛,謝繁星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