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朝陽,下午的光線充足,照在魚缸玻璃表面,折射出水色光影。
謝繁星閒的無聊,彎腰欣賞缸裡的魚。
鬥魚的尾部裙襬很漂亮,在陽光的照射下,透出一種五彩斑斕的黑色。
“喜歡魚?”
霍擎洲拿著檔案走進辦公室,在她身邊的沙發坐下。
魚缸就在沙發旁邊。
霍擎洲的雙腿往兩側分開,膝蓋處運動褲的布料蹭到了謝繁星的腿窩。
她今天穿了一條不過膝的白色工裝裙,上身是隨意的t恤,腿部感覺到他膝蓋的溫度,趕緊站直退到一邊。
“小時候喜歡。”謝繁星隨口回答,順便悄悄地看了他幾眼。
簡單的黑襯衫穿在他身上,添了禁慾的氣息,結實的小臂,能看清面板表面略顯清晰的青色筋脈。
這雙手臂,可以很輕鬆的將她抱起來。
察覺到女人有意的疏遠,男人的薄唇不悅的抿了抿。
安靜了片刻,霍擎洲在思考,趁著辦公室裡只有她和他,他該做點什麼,勾引她。
“現在不喜歡了?看來謝小姐並不長情,不管是什麼東西,說不喜歡,隨時就可以拋棄。”霍擎洲抬眸看向她,眼神彷彿無形間上了把鎖,把謝繁星牢牢鎖住。
謝繁星不傻,聽得出他在指桑罵槐。
選擇了比較安全的距離,在霍擎洲對面的真皮沙發坐下,謝繁星笑了笑。
“小時候,我養的魚比這幾條還要漂亮,有一次被謝耀祖養的貓叼出來玩死了,最後屍體都不剩,全進了貓肚子。”
“我媽不在了,我只能哭著去找謝添仁,想他給我個說法。哪怕他不捨得懲罰謝耀祖,至少給我個擁抱,或者一句安慰的話也好。”
“結果他罵了我一通,罵得話很不好聽。具體罵了些什麼,我早就不記得了,只記得魚再漂亮,以後也不願意再養了。”
她絲毫不介意,把小時候的糗事說出來。
反倒是霍擎洲的表情很難看。
他低頭假裝翻看檔案,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眼底翻湧的心疼。
沉默了半分鐘,霍擎洲起身道:“稍等,我去休息室換身衣服。”
休息室正對著辦公室的沙發。
霍擎洲沒有關門,直接背對著謝繁星脫掉了上身的衣服,再是運動長褲。
男人全身上下,只有一條黑色的平角內褲……
寬肩窄腰上還留有她之前抓撓的痕跡。
謝繁星呆住了,嚥了咽口水。
霍擎洲這副樣子,她在床上早就看過了,甚至不能播的,也全都在翻雲覆雨的夜晚展現在了她面前。
說實話,現在這樣的場面。
其實不算什麼。
但她主動提出結束關係,再這樣盯著他的肉體看,很不禮貌。
“謝小姐,不是要和我談私事嗎?”
霍擎洲換好了衣服,黑襯衫和西裝褲,一邊低頭打領帶,一邊和她說話。
謝繁星迴過神,忘了那些彎彎繞繞的寒暄,開門見山的說:“六爺,謝添仁被拘留了,謝家已經把漏洞填補上了。”
“你說的私事,就是這件?”
霍擎洲興致缺缺,右腿搭在左腿上,定製的皮鞋擦得鋥亮,應該能跌死幾隻蒼蠅。
“家事……也算私事。”
謝繁星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始狡辯。
“那是你的家事,和我無關。你沒對外承認我是你的丈夫,謝添仁就算不上是我的親家,我沒必要冒風險去幫一個外人。”
霍擎洲戴上銀邊眼鏡,封印了曾經的溫存。
謝繁星雙手交握,清了清嗓子:“那六爺要怎麼樣才肯幫我出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