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繁星走上樓,想問問霍擎洲,她具體什麼時候可以入職。
衣帽間的門敞開一半。
以為他已經換好了,謝繁星敲了一下門,直接走進去。
衣帽間連通了臥室。
臥室裡傳來水聲。
謝繁星拐了個彎,看到霍擎洲赤著上半身,下身穿了一條寬鬆的休閒褲,站在盥洗臺旁邊沖洗著什麼。
“霍……擎洲,我想跟你說個事。”
她趴在門框上往裡望過去。
男人側身回頭看她:“什麼事?”
謝繁星這才注意到,霍擎洲的手裡,正搓著一塊單薄的粉色小布料。小東西在他寬厚的掌心,被揉搓的皺巴巴,沖掉了洗衣液的泡沫,散發出好聞的蜜桃香味。
他怎麼把她昨晚的留下的內褲給……給用手洗了?!
堂堂太子爺,怎麼捨得屈尊降貴?
關鍵是,霍擎洲還冷著一張臉。
男人冷臉洗內褲,還是第一次看到。
謝繁星臉頰爆紅,像只扔進鍋裡煮熟的蝦子,衝過去想把內褲從他手裡搶回來。
“您、怎麼能讓您做這種事呢!”
“順手的事,你是我老婆。”
霍擎洲壓住想要上揚的唇角,粉色內內縮成一團被他抓在掌心,抬高胳膊不讓她搶走。
那一聲老婆,讓謝繁星心跳加速。
霍擎洲關掉水龍頭,越過她走到陽臺把粉色內內掛上去,掛在了他的深灰色內褲旁邊。
轉身去尋她,謝繁星已經躲進了衣帽間。
丟人、羞恥!
簡直了!
世界上肯給老婆洗內褲的男人,只有百分之一。
那百分之一里,尊貴無比、手握政權的男人,只剩下百分之零點零零一。
霍擎洲在角落找到謝繁星。
她的額頭抵在櫃子上,輕輕朝著那兒撞。
“又不是第一次給你洗,害羞什麼?”霍擎洲捏住她的脖頸,揉貓兒似的捏了兩下。
謝繁星渾身顫了一下,回頭吃驚地問:“在泰蘭德的時候,不是有洗衣機嗎?”
霍擎洲眼神輕微躲閃,咳嗽一聲:“內衣內褲用洗衣機,不衛生。”
謝繁星呼吸急促……
他的意思是,她的貼身衣物,都是他手洗的。
不止,霍擎洲在她小時候,也給她洗過一次,只不過她不記得。
而霍擎洲希望,不管什麼時候,如果謝繁星能夠想得起來,他的愛隨時可以拿得出手……
說不感動,那肯定是假的。
謝繁星在她有限、或者說空白缺失的那一段記憶裡,除了媽媽,沒人對她這麼好。
“霍擎洲,其實你不用……”
她想告訴他,逢場作戲的婚姻,不需要對她這麼好的。
衣架掛著的西裝外套裡,手機突兀的響起鈴聲。
霍擎洲摸了摸鼻子,走過去翻找出手機:“祁宴的電話,來接我去機場。你剛才想問我什麼問題?”
他的語氣溫和,少了清冷。
“我想問問你,具體什麼時候,我可以去京州hx入職?”
謝繁星尷尬的揉了下發燙的臉。
霍擎洲看了眼日期:“等我回來,京杭房產大會結束招標之後,你跟我回京州。”
京杭房產大會?!
謝繁星差點忘了,謝家也參與了招標。
去年,霍家在杭城買下了三塊地。
今年六月夏季開始招標,杭城有頭有臉的房產公司都會參與。
霍家拿下的三塊地皮,眼看著是能賺錢的香餑餑,永安房產肯定不會放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