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清然和何雲約了今天去新的門店去看一看,趙世子走了之後她心情也好轉了不少。
事先約了在茶樓見面。
王清然還在同絲竹閒聊,不如再開一家茶樓。
同何雲接觸的這段時間中,對方層出不窮的點子帶來了巨大的收益,在縣城這邊的鋪子本就是不在意的那部分,大多都是信任的家生子,也比較懶散,沒想到隨著小姐的到來,他們創收快速增加,連跟著薪水也水漲船高。
“開茶樓好啊,也許何雲那邊又能有什麼好點子呢,”絲竹開玩笑說道。
“我倒是真的有點期待,”
主僕二人正說這話,沒想到小二過來說有人把單給買了,詢問是誰也不肯說,今天落梅不在沒人攔著,絲竹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,恨不得發射出去詢問。
“等等,我知道是誰了”王清然站起來,示意她和絲竹一同去,總是要和對方說清楚的,從前自己和趙鴻恩關係尚可的時候,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傾慕之情,便追隨著對方,默默的幫對方付賬。
後來兩家鬧的難堪,她和趙鴻恩自然也是恩斷義絕,他也學這個笨方法來示好。
主僕二人下樓,小二意外發現背後付賬的人沒走,料想也許是故意讓別人知道讓人來尋,事以小二伸手指明瞭人。
“是你?”王清然說不出自己是失落還是怎麼樣,看到張梅雨轉頭之後反而還後退了一步。
對方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同王清然打招呼,“是我,打擾你們用茶了嗎?”
“張公子我們家小姐已經和你沒有關聯了,上次的事情說的很清楚,你與其在這裡惺惺作態還不如做好自己過好自己的事情。”
絲竹說話確實不中聽,可也是人心中所想。
說實話,對於張梅雨這樣,騙人偽裝被人戳穿之後,還能裝作什麼事情沒有發生一樣,繼續追求人,確實是少見。
“絲竹姑娘,我看你是清然的侍女我才對你一再忍讓,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你,讓你這種刁奴挑唆我們關係,”對方一口一個清然叫的順溜,之前還裝作正人君子,同人保持著關係,不管如何都是王小姐叫著,如今反而故作親密。
想到之前相處點滴,張梅雨張弛有度,雖出身寒門家境樸素,卻顯得有極好的教養,可如今在經歷了這些事情仍然能面不改色的和她們寒暄,真是可怖。
絲竹本想要辱罵,被對方的清然嚇了一激靈,回頭看向小姐,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。
王清然動動唇,想要將人勸走,好聚好散算她的仁慈做法了,如果再過來騷擾她自然會上報衙門讓對方收拾。
她不會有因為個別人故作親密的稱謂,而真的嚇破了膽感到困擾。
餘光看到張梅雨從袖子中拿出一個荷包。
裝做上面有灰的樣子在表面輕輕擦拭,末了當主僕二人的面輕輕吻了上去。
那上面有一個清晰的然字,絲竹很快就知道了那是什麼,前不久小姐丟失過一個荷包,本來是掛在腰間的,不知道為何就找不見了。
王家的衣服幾乎都是定做,倒不是奢靡,反而是因為不經常添置新衣,所以一步到位,小到這樣的荷包香囊都有繡自己的名字。
一口氣梗在她的喉嚨裡,絲竹是又想要怒罵又說不出話來。
“你想要做什麼?”雙手捏著帕子竭力保持鎮定,後脖頸處更是開始逐漸發麻,她意識到張梅雨的威脅,以及香囊在對方的手上會給自己的名譽帶來什麼危機。
“你說呢?”張梅雨笑著說道,他的顴骨隨著他的笑容一動一動的,十分滑稽。
“絲竹,去開一間包廂,我們有話要和張公子詳談,”
張梅雨達到了自己的目的,將衣服上表面不存在的灰塵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