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瑪莉。並一致認為,她的確是一個絕佳的人選。
這個時候,只有瑪莉能說服亨利。
“我是瑪格麗特媽媽收養的養女,似親生而非親生,還是被父母遺棄的私生女,在瑪格麗特媽媽的修道院長大,要怎麼平常就有多麼平常。
“亨利,讓我去吧。我兩頭都符合公主的條件,是最合適的人選。
我是你的乾妹妹,我去了,他不敢輕視。我說話也就會有份量。
我不會真的是你送給布列塔尼公爵的禮物,而是去為你爭取援助,讓他幫助你成為英格蘭的國王。你現在最需要這種資源。
換一個別的養女,效果就大打折扣。”瑪莉懇求著亨利說。
亨利還是搖著頭:“你是母親瑪格麗特的乾女兒,也是我的妹妹。我不會讓自己的妹妹受此委屈的。”
“亨利,別捨不得。我去比留在這裡作用更大。我願意為你的王位而生,更願意為你獲得王位而死。
瑪格麗特媽媽常說,我們不做虧本的買賣。
我去了,布列塔尼公國就成為你穩固的後方,可靠的援助。
我從小就跟著瑪格麗特媽媽出入王家貴族,深知這些主人的喜好。我能搞定他們。
亨利,你不是為你沒有軍隊而苦惱嗎?我去了,布列塔尼公爵就是你求之不得的奪取王位的力量。我會盡力說服他,讓他的軍隊為你的王位效力。
亨利,越是大目標,越要學會權衡。丟卒保車是王者必備的手段。”
瑪莉說完,大家向她投去驚異的眼光。
想不到這個不起眼的、,剛剛到來的女傭,竟有如此非同尋常的見解。
“亨利,我覺得瑪莉說得在理。為了王位,學會捨得。你就讓她去吧!”都鐸叔叔一錘定音。
亨利很是無奈,卻也只好如此。他痛苦地說:“王位,王位,狗屁的王位。你們總是這樣逼著我,做著使我不開心的、違心的事情。”
說完竟然嚎啕大哭起來。
瑪莉走上前,擦著亨利的淚水,安慰地說:“亨利哥哥,這是王者之道,不是什麼吃不吃虧,丟不丟人的事。
我會讓你滿意的,你也一定能打回英格蘭,奪得王位。
加油,亨利。”
“對不起,瑪莉,我本應該以王者之尊為你尋得佳婿。
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啊。
可我現在兩手空空,羞為你兄長。更為可恥的,還當你為籌碼,替我做交易。”亨利痛責著自己。
“亨利,你能這樣想,我很知足了。我們相處不長。唯一遺憾的是我們不能再朝夕相處,也沒有機會親手侍俸你。但來日方長,我們的兄妹之情一定會感天動地。”
瑪莉說完,轉身從酒櫃中拿出紅酒,替每人倒上一杯。然後,帶頭端起酒:“來,我們為亨利的明智乾杯祝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