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管家他們在前院,徐苗跟著夫人來到後院。
夫人要去後院靈堂裡給張承毅上炷香。
得知定國公夫人親自上門弔唁,張老夫人和張夫人都在靈堂門口等著迎接。
離老遠,徐苗就看到二位張夫人,張老夫人臉色蒼白,眼窩深陷,佝僂著腰扶著張夫人的胳膊。
張夫人更是如同大病一場一樣,雙頰凹陷,面容憔悴。
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一樣,目光呆滯,毫無生氣。
徐苗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:要說這府裡最難受的還數張夫人。
張夫人就張承毅這一個兒子,兒子是她最大指望。
如今兒子死了,可她的生活還要繼續。
拋開生離死別的喪子之痛,就將軍府裡那些姬妾,都夠張夫人喝一壺的。
之前在將軍府的時候,就聽到春兒時常和她說起,將軍府裡有受寵的姬妾,沒事兒就找夫人茬。
要不是有張承毅撐著,夫人早就被送回鄉下老家裡了。
二位張夫人見到定國公夫人,穩了穩心神,強打精神上前問好。
隨即就看到跟在夫人身後的徐苗。
張老夫人還算正常,見到徐苗也就微微愣了一下。她沒想到定國公夫人會帶著徐苗一起來弔唁。
可張夫人看到徐苗,就忍不住開始大聲哭泣起來:“徐苗,是我對不起你。當初要不是我被豬油蒙了心,也不會想出要休了你的念頭。”
“要是你一直在將軍府,承毅他就不會出問題,承毅他會好好的,以後和你生兒育女,白頭偕老。”
徐苗聽聞,皺起眉頭,在心中暗道:我踏馬就不該可憐你,你聽聽你自己都說了些啥。這不是當著這些夫人和我家夫人面,給我上眼藥嗎。
靈棚內外都是前來弔唁的客人,大家可都瞪大眼睛,豎起耳朵看著呢。
徐苗連忙對張夫人福了一禮,目不斜視,一臉正色對張夫人說道:“請張夫人慎言,徐苗如今與張將軍府再無任何瓜葛,小將軍的事,還請夫人節哀。”
張夫人紅著眼眶,止住眼淚,吶吶在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,就沒了聲音。
大概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。
這邊定國公夫人聽了張夫人的話,狠狠瞪了張夫人二眼,挺著個大肚子,拉起徐苗讓她站到身後。
夫人,這是在無聲的抗議。
正當大家都以為這事兒,就這麼過去的時候。
門外傳來一聲刺耳,尖利的叫嚷聲:“徐苗,你個奴才秧子,你怎麼敢到將軍府來。你就是來看笑話的。你給我滾出去!”
隨著尖叫聲,張如意扭曲著一張臉,面容憔悴的出現在大家眼前。
張如意最近如同生活在地獄裡,自打張承毅重傷回府,張夫人不敢埋怨張將軍和老夫人,就開始每天無數次,數落張如意。
罵她鼓動徐明珠,罵她沒事就徐苗穿小鞋,罵她攪黃了張承毅好好的婚事。
就連張承毅的死,都是她張如意一手促成的。誰叫她當初叫喚的最歡。
總之,一切過錯都是她張如意惹出來的。
張如意被罵了好多天,憋著一肚子火,卻沒地方發洩。
剛才出去方便,回來就看到,徐苗站在國公夫人面前給她娘行禮。
因為站的遠,張如意沒聽到徐苗說什麼。
可是徐苗那不卑不亢的表情動作,卻刺痛張如意那根敏感神經。
徐苗就是趕來看將軍府笑話的,不然她一個被休婦,這時候她跑到將軍府來幹什麼。
張如意一邊叫囂著,一邊快步往徐苗她們這邊走來。
徐苗看到張如意蒼白著一張臉,如同瘋子一樣走來,連忙擋在定國公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