蔥花缸爐,不愧是滬市人,抗糖能力強。
“蔥香酥脆,有種蔥花餅和餅乾結合的味道,挺好吃的。”從小金嘴裡聽點好話難,可見他對這玩意的熱愛。
一趟中央大街逛下來,跟項海瀾的穿越人生一樣,怪“跌宕起伏”的。
當然也逛了百貨大樓,衣服樣式沒比站官城和漢達縣好多少,跑不了三八服,鐵路服,嗶嘰翻領大衣,顏色依然是黑白灰。
不過套在黑白灰裡的年輕姑娘是真好看,項海瀾從不因為自己是頂級美人就失去欣賞美人的興趣。
冰城姑娘面板白皙,個子高挑,鼻樑跟個子一樣挺,一方水土養一方人,作為一個東西方文化交融了快一百年的城市,生在這裡的人受其影響,氣質才格外不同吧。
小金被小裁縫看姑娘色眯眯的眼神整無語了,“咱倆究竟誰是男的?”
“我當然是女的,你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不愛看姑娘,懷疑你心理上是女人。”
金熠:“……”
小項最愛看他被自己懟到無話可說的樣子,笑得不行,拉著“閨蜜”出了百貨大樓,“先找個地方吃頓正經飯,咱再買火車票去。”
下郵政車時,特意看了一眼列車時刻表,去往樟達氣的火車晚上六點發車,這兩個城市距離更遠,700公里。
黑省地域太遼闊,出趟門殺人,要跑一千多公里,夠歐洲小國家轉一圈了,“千里追兇”真不是一般人乾的活。
兩個“殺手”找了國營老店砂鍋居吃砂鍋。外面的溫度降到縮手縮腳的程度,熱騰騰的砂鍋暖心暖胃。
這家老店後世也很出名,項海瀾點了跟後世一樣的豆腐丸子砂鍋,砂鍋配油餅是絕配,一口氣要了四張餅,冰城的燻醬也十分出名,又點了一份醬棒骨。
大城市的國營飯店更貴,一頓飯花了五塊錢,這錢不白花。
豆腐丸子看似清清淡淡,內有乾坤,丸子嫩滑,味道鮮美,湯水的味道也十分有層次,淡湯配油餅,中和了餅的油膩。
再啃上一根醬香味濃的棒骨,味感由輕到重,吃起來舒服極了。
小金邊吃邊在心裡感嘆,小裁縫第一次來大城市,沒有絲毫怯懦,逛箇中央大街跟逛自家菜園子似的,點菜更是張口就來,這姑娘身上的謎團剛解開一部分,就又纏上一圈,絲毫不見瘦。
飯店裡人多,說話要防備別人聽到。小金突然湊近項海瀾耳旁,溫熱的呼吸吹在耳朵上,讓她從裡到外的發癢,就聽小金用低沉的聲音問:“你們那個星球的人……本體都是線軲轆吧?”
項海瀾:“…………”
這都哪跟哪?果然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金小狗的說話方式跟她越來越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