症狀最嚴重的就是死了的大隊長一家,其他人還能下地走動,就是虛弱些。
老孟在村裡威望還行,來了不少人送葬。
項海瀾站在稍遠一點的山坡觀察這群人,大部分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懼,怕自己步老孟的後塵,也有幾個人面無表情,可能天生就是情緒不外露的人。
老孫還找來了個安康大隊的顧問,是村裡的赤腳大夫,“大部分都是俺們本村人,有幾個臉生的,是老孟的姨表兄弟,還有他老婆那邊的親戚,除了你帶來的人,沒有外人。”
“艹,老劉你看好了,這幫親戚走的時候甭想帶走一隻蝨子和跳蚤。”
項海瀾抬手指向現場唯一一個面有異樣的年輕姑娘,問赤腳大夫,“她是誰?”
“是我們大隊插隊的知青,叫張喜紅。”
項海瀾沒再說什麼,等那人離開,讓孫大爺把張喜紅喊來。
張知青二十歲出頭,十分白淨清秀。項海瀾眼尖,剛才目光從她臉上掃過時,看她盯著棺材的眼神帶著些許恨意。恨意的產生有很多種, 以防萬一還是要了解一下。
不等她開問,老孫留在派出所值班的人騎著腳踏車過來了,“所長,不好了,又有一個生產隊的人得了你說的瘧疾。不是咱們藍甸的,是土房子公社的。”
項海瀾發現張喜紅聽到訊息,面色變了,驚訝,猶疑,還有極力掩飾的驚慌。
有情況!
她有預感,她離真相越來越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