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膏的都做了,釀酒的也少不了。
老項的好哥們,紅旗大隊“釀酒大師”曾老蔫也要做。
老蔫是外號,別看他話不多,蔫了吧唧的,但釀出的高粱酒味道最純,也沒有甲醇,喝不死人。
“穿得帥,老蔫叔你釀的高粱酒一定更好喝。”
老蔫兒聽了項海瀾的恭維,笑笑不說話,出門後腳步發飄,一看就美的不行。
項家人後知後覺,端著飯碗邊看項海瀾幹活,邊評價,“不管啥年代,有點真本事傍身,就不愁掙不著錢哈。”
“那是一定的。”項海瀾十分贊同。
賣高價鵝絨服之前,她已經推算出顧客有哪幾個,結果不出意料。
體面的衣裝能起到吸睛的作用,是好生活的象徵。
希望藉此能夠播下技術有用論的種子,激勵出大家發財的心,市場經濟就要來了,父老鄉親們,留給你們準備的時間不多啦!
晚上回到自己的小家,項海瀾跟金熠抱怨,“其實百貨大樓也有淡藍和紅色的滌綸面料賣,可惜女的掌握家裡經濟大權的少,都沒有女的來找我做鵝絨服。”
小金默了默,說出真實想法,“我以前一直覺得咱們這婦女地位挺高的,起碼大部分男的都不敢打女人,反過來,還有好多女的打男人,現在想想,挨老婆打,可能只是夫妻之間的情趣……”
馬上被反駁,“我打你可不是情趣,就是單純想打你。”這傢伙的破嘴有時候真的很討打。
“……”
“別瞪我,你接著說。”
“滬市的女人在做衣服上的自主權比咱們這裡高,為什麼?”他不說了,會問問題了。
還能為什麼?滬市當年是遠東第一大城市,培養了一代產業女工,掙工資,有自主支配的收入,才是真正地提高地位。
這個問題有點大,項海瀾只想給人創造美,每個人過得美不美,她管不了,把自己的生活過美了,才最重要。
第二天起床,又是美好的一天。金熠早起出門撿柴火,很快回屋,拉著項海瀾出門,指著院子東側在朝陽下閃閃發光的積雪對項海瀾道:“這塊雪有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