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熠雖然沒跟著一起喊,看他表情也是激動的。
項海瀾面上表現得比他還激動,心裡則在偷笑。
上次告訴張冬豔要恢復高考,雖然打著二哥的名頭,事後想想還是有些魯莽。既然戴向晴大嘴巴告訴了吳呈,又被金熠聽到,這件事就不算秘密了。
但她不想直接告訴金熠,上回電棍事件是迫不得已,不想再繼續暴露秘密,藉著今天談話的由頭,讓知青們自己去猜。
大家性格各異,但都是聰明人,吳呈雖然夠小心,但漢達縣,甚至站官城能搞到的參考書幾乎沒有,戴向晴八成也說了那套著名的高考複習法寶,吳呈跟謝老師借的應該就是那套書。
哪怕陳正道沒看到吳呈借書,得到提醒後,回去也能發現蛛絲馬跡,很快就能想通關節。
項海瀾一直認為,有慾念就會有行動,有行動必留痕,吳呈想要隱瞞根本做不到。
就算藏得好,她也會想辦法讓他現原形。
項海瀾不算太煩自私且有些蠢的戴向晴,畢竟還有些同鄉之誼,而且戴向晴有沒有害人之心能一眼看透。
她最煩吳呈,誰讓他的狗爪子一開始還想染指她。
她也不怕競爭,平行世界的高考試題有可能會變,總歸第一屆不會太難。她的奇葩大學,就算設計專業也開高數課,數學底子沒丟,語文,英語也不在話下,除了多背些政治,歷史,考前再多刷試題,肯定能成功上岸。
誰規定穿越考大學就一定要上清北?她穿越前的設計事業還沒起步,重來一回必須接著幹,至於要學的專業早就想好了。
就是這麼有信心。
大家沉浸在幸福的餘韻中久久沒有回神,還是蔣楠竹率先清醒,“咱們先沉澱沉澱,畢竟只是猜測,還做不得準,回去也別說,省得猜錯了,讓大家空歡喜一場。”
“對對對,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,咱們得守住。”陳正道舉起裝杜鵑花茶的碗,“同志們,不耽誤我們提前高興一下,今天以茶代酒,為了未來,幹了!”
“為了未來!”
幾個人來時和離開時的狀態早已判若兩人。
出了項家大院,陸遠拉著同伴去團部找謝老師,“走,借書去,把謝老師的書都借光,讓吳呈無書可借。”
項海瀾笑眯眯注視知青們出門左轉,沒走一會兒,就見韓春梅拍了下腦袋,又急匆匆跑回來。
“海瀾,剛才光顧著高興忘記跟你說了,我同學張丹在團部飯店吃飯時,看上你頭上戴的東西,說是像手絹一樣的東西,問你可不可以給她也做一個。你戴什麼了,我怎麼不知道?”
不等項海瀾回話,她就跑了,“大家都等著我呢,先不跟你說了,等你做好去找我,我幫你送給她,價錢好說。”
項海瀾聽完想罵人,無心插柳,柳樹竟然發了個小芽!
本著給自己拉做衣服活去的,人家竟然看上了她頭上用綠底白點碎布隨便做的髮圈,上哪說理去?
項海瀾腦子轉得何其快,大眼睛嘰裡咕嚕做了幾圈圓周運動,讓她想到了一個絕妙的發財機會。
現在是提倡節儉和樸素沒錯,但愛美是人的天性,要不也不會有假領子的流行。
天性不容抹殺,衣服不能穿鮮豔的,但人們會從衣領,配飾等方面做些小小的叛逆巧思。
反映到頭飾上,四五十年代的那種紅頭繩少了。不過倒也有人會買五分錢一捆的牛皮筋,纏上紅毛線來綁頭髮。
最時髦的女性會用手絹來做髮飾,像她三嫂苗倩,頭髮有些長了,能在後腦勺綁一個掃把頭,今早出門前,就找了一條她送的紅手絹別在皮筋上,顯得特別喜慶還抬臉色。
現在一條手絹三毛錢到五毛錢不等,有些材質好,圖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