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海瀾在地頭把人逮住,像個反派一樣,趾高氣昂地把介紹信糊在戴向晴臉上。
“戴向晴同志,有病要趁早治,今天是個好日子,我騎腳踏車載你去,快點。”
戴向晴一臉茫然,“我身體好好的,沒病,為什麼要治?”
“你敢不敢把你私下說的話再說一遍?”項海瀾聲音清脆,斜著大眼睛威脅道。
“我……我說什麼了?”
“關於我,金熠,紅旗大隊你都說了什麼,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?”
“別說了,我跟你去。”
戴向晴又不是真有病,立即明白東窗事發了,腸子都悔青了。
金熠作為老錢家族的繼承人,有可能成為未來的霸總是沒錯,但他也是活生生的七十年代人,思想覺悟“高”著呢,他會告狀!
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噴出口的唾沫回彈把自己淹死,就是她這個蠢貨!
項家在紅旗大隊是一霸,她把惡霸的女兒得罪了,就是這樣的下場。
她再也不敢打金熠主意了,這人跟項海瀾同穿一條褲子,什麼話都跟她說。
項海瀾突然襲擊,把知青們搞懵了。
人家沒動用武力逮人,戴向晴也乖乖跟著走了,他們也不好護短,攔住人不讓走。
這會兒能攔的只有金熠,宋霞沉下臉指責道:“有什麼話,不好關上門咱們自己說,療養院是什麼好地方嗎,何況戴向晴好好的,為什麼要讓她去看病?”
“她究竟幹什麼了?金熠,你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為難女人?”
其他知青也面露憤慨,大家同命相連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哪怕平時跟戴向晴關係一般,見她被內部人背刺,都感到心寒。
金熠冷眼掃向人群后的吳呈,這人跟戴向晴的關係在知青點不是秘密,照理說,最該生氣的是他,這會兒倒是閉口不言了。
反正都說了,金熠不介意在大家面前再說一次,“戴向晴說,紅旗大隊會出大事,你們覺得她精神正常嗎?”
“是不太正常。”陳正道還是不解,“她為什麼跟你說這些?”
“她沒跟我說,跟吳呈說的,我下山路過聽到了。”
吳呈見眾人看過來,立即否認,“她可沒跟我說這個,你少攀扯別人,她什麼都沒說。”
蔣楠竹反應最快,“戴向晴要是什麼都沒說,你們結婚選房場,有那麼多好地塊可以選,為什麼你選了個最偏的地方蓋房子?”
“是啊,”知青們經她提醒全都反應過來,“你們想避著人,有事先藏起來。”
金熠面無表情審視了吳呈一會兒,接著爆料,“她不光告訴你要出事,她還說,7……”
另一個7沒等出口,被吳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堵了回去。
“對不起,我錯了,戴向晴確實說過紅旗大隊會出事,我只當她是胡言亂語瞎說的,就沒當回事,沒想到有人小題大做。”
真夠賤的,撇清自己還不忘陰陽金熠。項海瀾要是在,必定送他一杯綠茶。
信任被打破,大家不聽他的了,陳正道問金熠,“她就這麼張口就說?”
“她說她做夢夢到的,她還說她有夢臨的本事,夢會成真。”
“啊?”
這真是腦子有病。
“我支援大隊的決定,早點干預最好,省得越來越瘋,金熠同志做得對,項海瀾同志是個熱心腸,我們謝謝她辛苦送人去醫院。”
陳正道為這件事蓋棺定論,得到大家一致認同,再也沒有人提出質疑。
紅旗大隊通往鄭家莊的土路上
多麼美好的畫面,兩個穿越女同騎一輛車。
“熱心腸”的身背殘魂的苦逼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