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了一下,真敏感,似笑非笑道:“那你也應該發現,我看橫虎的眼神也總是很慈祥。”
又來了,他不想當狗。
項海瀾發現王春花同志這兩天很奇怪,一天去新房好幾趟,隨身帶著紙和筆,哪塊缺什麼,隨時記錄在案,連後窗臺要擺的假花都想到了。
結婚擺桌的選單,也提前一個月開始研究,依項海瀾的打算,就簡單弄六道菜,地裡有什麼就吃什麼,大面過得去就行了,畢竟金熠明面上是個窮知青。
王春花偏不,“六個菜多寒酸,十個,十全十美。小雞燉粉條,溜肉段,再來個酥白肉,四喜丸子,四個硬菜四平八穩。我讓你舅幫忙弄肉,你們倆不用擔心。”
正說著話,聽見張冬豔她媽在大門口喊人,“嫂子,快來,楊家大孫女婿提前請假回來準備婚禮,來丈母孃家送東西了,去看看不?”
“去!”王春花不顧討論了一半的選單,抬腳就出了屋子。
“我媽不對勁。”項海瀾對金熠道。
按她以往的性格,最不愛湊這些熱鬧,這是怎麼了?
王春花沒一會兒就回來了,罕見地眉開眼笑,朝外屋地的小金招手,“你來,我領你認認人。”
丈母孃招呼不敢不從,小金乖乖被領到楊家。
王春花把小女婿往楊家的孫女婿身邊一推,大大方方地跟人介紹,“我們海瀾定親了,這是我女婿金知青,九月十八擺桌,你們都來喝喜酒哈。”
哼,楊光能不陽光嗎?笑起來那黑臉就剩一張嘴,大牙花子都露出來了,合上嘴還有點齙牙,這臉就像快要開花的向日葵,淨剩牙了。
小鼻子,小眼睛,配一張大嘴。當副營咋了?她家小金雖然啥也不是,但長得俊啊。
沒有比較,就沒有傷害。王春花作為受益者,必須挺起胸膛,支稜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