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,但也絕不讓你給這種小心眼的人當填房。等你嫁人了,他就斷了這份心思,到時候找中間人說和說和,這事就了結了。”
原本項海瀾想婉轉地提醒父母,高考和土地承包的事,沒想到會碰上這種情況。
高考先不說,站官城這樣的農業大市,就算土地承包了,負責農業的人手裡的權力也是相當大的,土地界定,農業稅…… 一點小小的手段,壓在農民身上的就是翻不過的大山。
這麼一想,父母著急把她嫁出去確實是不是辦法的辦法。
項大誠的話比老婆多,接著跟女兒叨咕,“咱們大隊和周邊大隊這茬年輕後生都不咋地,我和你媽扒拉來扒拉去都挑不出滿意的,其實最好能嫁個當兵的。我給你二哥發過電報,他們部隊但凡能看上眼的都結婚了。咱們這的農村兵倒是有,職級太低沒法隨軍,我們都不想你一結婚就跟物件兩地分居。”
老項說得在理,生活不是小說,除非立了大功,農村小夥子進到部隊都是從大頭兵幹起,怎麼會年紀輕輕就混上能達到隨軍標準的營級幹部?再過幾年就要裁軍了,多少人當了幾年兵,退伍後接著回家種地。
項海河腦子活,吳呈是他先看上,推薦給父母的,勸妹妹道:“是吳呈這小子主動來找我套近乎的,你別聽他剛才在氣頭上瞎說的話,他就是對你有意思。
這幫知青的檔案咱爸都看過,陳正道家老頭是撈偏門的,這種人隨根兒,看著人模狗樣,太滑頭,你招架不住。
還有金熠,滬上的大資本家後代,這樣的家世以前太風光,現在被摁到泥裡,想翻身太難。
吳呈不一樣,家裡有座小礦,產業不算多,成分問題就沒那麼嚴重。至於其他人,暫時看都沒他們三個出挑。”
項海河難得收起笑容,“今兒個三哥跟你說句實話,咱自己家關上門說說,海瀾,你也別到處瞎傳。”
項海瀾點頭,“我保證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