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一道別具風味的湯品。
項海瀾更豪橫,用洗衣服直徑快一米的大鋁盆來裝,摘了滿滿冒尖一盆鮮黃瓜。
先切厚片,攤在柳條筐裡曬,天氣好,一天就能曬乾。曬好的黃瓜幹,用草木灰水浸泡黃瓜幹,泡透洗淨再曬乾,封袋吊房樑上儲存,冬天就有數不盡的黃瓜幹吃。
現在各種物資奇缺,草木灰卻簡單易得,鹼性物質是殺菌利器,草木灰水泡過的黃瓜不容易變質,這是老祖宗自宋朝傳下來的儲存妙招。
黃瓜幹比新鮮黃瓜口味更濃郁,口感更有韌性,喜鮮也喜油,炒肉,炒蝦米都美味極了。
摘下來的黃瓜項海瀾也沒忘偷渡一些到火車車廂裡。後世基因改良和大棚種植普及,黃瓜越來越沒味道,農藥殘留還多,趁現在有機會,多儲存一些,留著以後慢慢吃。
收太多容易露餡,機會有的是,項海瀾不貪心,積少成多。
第一輪完事。
項海瀾繼續向更短胖一些的旱黃瓜伸出魔爪,摘了15斤,又從地裡連葉一起拔了幾頭大蒜和茴香杆,她要做最正宗的俄式酸黃瓜。
黑省邊境地區早年有好多鄰國人跨河過來討生活,現在成了五十六個民族中的一員,正宗的俄式酸黃瓜做法也從對面帶了過來。
後世條件好,會在湯裡放入各種調味料和蘋果醋來泡黃瓜,項海瀾倒是在車廂的超市購物袋裡發現少量調味料,不捨得用在這裡,還是用最原始做法。
三十湯匙食鹽,黃瓜碼入壇中,加鹽水,最後用大蒜和茴香封口,用來增添風味。
不用密封,天氣熱,四天後就能得到一罈口味正宗的俄式酸黃瓜。
項海瀾幹活麻利,起來得又早,折騰完酸黃瓜還不到十點。
回屋歇上半個小時,繼續她的車廂開盲盒工程。
硬座車廂的大件行李不多,開小包比較費時間,項海瀾昨天忙活一晚上,一節車廂還沒掃完。
今天從車廂中部開始,還真發現了一樣好東西,油葵,也叫油瓜子。
這種瓜子個頭特別小,但油脂大,出油率極高。
油多瓜子就香,嗑起來不方便,有些人也愛吃,估計是買來過年吃的。
項海瀾找到的這包油葵是生的,還沒有下鍋炒熟,可以用來當種子。
油葵在15世紀就傳到了中國,她之所以瞭解,全因學農業的好閨蜜的介紹。
由閨蜜想到疼愛她的大伯,大娘,還有堂哥堂嫂,可愛的小侄子,項海瀾忍不住眼圈泛紅,自己就這麼失蹤不見,他們不知道要多著急。
仰起頭,她硬生生把眼淚逼了回去,來都來了,回得去當然好,但現在她要朝前看,另一個世界的家人和好友也不希望她就此消沉。
繼續盤種子,油葵對生長環境要求不高,乾旱鹽鹼地都能生長,閨蜜說,陝蒙地區油葵種植特別廣泛。
現在交通不便,種子沒有流傳過來,紅旗大隊田間地頭雖然種了好多向日葵,,但沒有油葵,都是大瓜子,留著歇冬時當零嘴和過年待客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