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澤長嘆一口氣，“沒想到我不在的這幾年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，所以這張阿姨就是受不了這樣的生活，所以才……”
沉默許久的張爺爺搖頭，“也不僅僅是這樣。”
他們看向這位老人，難道還有事？
“怎麼說？”
張爺爺低沉的聲音響起。
“大家都是鎮上的，這幾年鎮上年輕人越來越少，很多老人都會聚在一起聊一聊閒話。”
“要說鎮上八卦最多的還能是誰家？可不就是樓家？大家沒什麼可聊的就每天聊樓家的事兒，這聊著聊著味道就變得不對了。”
“有人說樓盛在外面沒錢賭，所以偷錢被打瘸，有的說是因為他根本沒工作，在大城市混社會，跟小混混打架變成這樣的。”
“還有說樓盛是在外面找了有夫之婦，被人家老公打成這樣的。”
“反正傳來傳去的什麼說法都有，誰也不知道是哪個人開的頭，就是說得多了，大家都信了。”
“還有很多不嫌事大的婆子居然找瑩菲當面問，這不是腦子有病嗎？”
蘇澤點點頭，看來還有鎮上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，總是去刺激張瑩菲的原因在。
大概情況他們已經知道，兩位老人說到後面，都是重複之前說過的內容，還在不斷爭論誰對誰錯。
萬昭明微微皺眉，跟蘇澤對視一眼。
蘇澤忽然輕聲問，“那……今天呢？今天有死人嗎？”
兩位老人紛紛停下，都有些沉默，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“今天啊……”
張爺爺有些為難，“今天早晨確實是發現死了三個人，我們倆也都認識，但也不熟悉，不過也是上了年紀的。”
“要說他們也不是壞人，就是愛佔點小便宜，這不是大事，也是年紀大沒力氣幹活，就每天出去遛彎，跟其他人湊一起聊天。”
“我們也想不出來，他們為什麼會死。”
李爺爺，“三人性格都挺好的，就算在別人家門前的果樹上順幾顆果子，大部分都會在路上分給一些小孩，他們可喜歡小孩了。”
“現在民警都說，我們青山鎮出了一個殺人魔，說是發現什麼線索一定要儘快報警，但大家都覺得可能不是什麼殺人魔……”
蘇澤摸摸下巴，殺人魔？這麼說好像也沒錯。
而且厲鬼殺人可不管是不是好人，而是隻看是否觸發自己的死亡規則。
那麼……這死亡規則又是什麼？
其中一條，蘇澤已經知道了，說謊的人會死。
傳謠應該就相當於說謊。
根據兩位老人所說的，從三天前開始，每天都是死亡三個人，這感覺似曾相識啊。
在田崗村的時候，陸巧香每天晚上只敲一扇門……
他稍作思考便想到了一點，這是對厲鬼的限制，這個厲鬼每天最多隻能殺三個人。
同時，這厲鬼也很兇殘，每天都會殺滿三個人。
接下來的時間，蘇澤不再談論這件事，坐在他身邊的萬昭明也笑著轉移話題，跟他們聊一些別的，比如校園生活。
當然因為說謊會觸發死亡規則，所以他們說的都比較保守，最起碼不能達到說謊的地步。
兩位老人還真愛聽這個，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層出不窮。
萬昭明倒是很會說，聊著聊著兩位老爺子就一口一個閨女，看著好似親生的一樣。
而他們這一聊，直接聊到晚上九點。
倆老頭這才堪堪停下。
張爺爺看了看時間，“走吧走吧，好回去睡覺了，等明天記得早起掃墓，別忘了。”
蘇澤點頭，“放心吧，我不會忘的，東西都買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