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血，再往前走，會把鞋子弄髒。
他聞到一股比之前還要濃郁的血腥味，但經歷過厲鬼貼臉的他，再對上這樣的畫面，已經不會再受到影響。
“鹿笑妍，你覺得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麼多？”
鹿笑妍聽到他那依舊平淡的聲音，忽然明悟過來，“你是為了拖延時間，你是為了讓他殺了我，你……”
蘇澤忽然說了一句，“他真的很愛你，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？就為了創造一個新生詭異？讓自己成為御詭者？”
鹿笑妍聽到這句話後，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。
“你……你故意……你故意的……”
她的語氣從疑問到肯定。
“你居然是故意的！你……蘇澤！你居然想我死！”
她的語氣從難以置信到扭曲變形。
“你到底為什麼……為什麼？我們無冤無仇……你為什麼……對了，你是官方的人，你不能殺我，你不能……”
蘇澤站在那，居高臨下看著她，一雙漆黑的眼眸沒有任何情緒波動，“又不是我殺的。”
就這麼淡淡的一句話，直接讓鹿笑妍破防。
“哈哈哈……蘇澤，啊哈哈哈！”
“你算什麼東西！這是我的，我要成為御詭者，我鹿笑妍會成為頂級玩家，我會成為頂級……”
“啊——”
水長嶽再一次動手。
這次鹿笑妍又強撐著咬牙將所有傷口全部轉移到右腿。
而此時的她，已經沒有了四肢，只能趴在地上，無數的鮮血從斷口處不斷地往外流，將這一片地方全部染紅。
“我……我一定能成為頂級玩家，蘇澤……蘇澤……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！”
蘇澤知道，她已經接近瘋狂。
“憑什麼……憑什麼！憑什麼他喜歡我，我就要跟他在一起！明明是他在強迫我，為什麼所有人都在說我勾引他！”
“憑什麼！就因為我的長得好？就因為我眼神勾人？就因為我身材好？就因為我說話聲音好聽？”
“該死啊，都該死！都該死！他該死，你也該死！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，沒一個好東西！”
她在那邊歇斯底里的咒罵嘶吼。
蘇澤則是恍然大悟，原來是這樣，鹿笑妍跟水長嶽在一起是被迫的。
雖說水家現在是沒落了，但是在以前……鹿笑妍之前說，以前水家是做大生意的，估計有點人脈。
不過他也沒有對鹿笑妍產生什麼憐憫的情緒，因為她已經為自己報仇了，她虐殺了水長嶽。
所以水長嶽對鹿笑妍的愛是真的，但鹿笑妍被迫也是真的。
這是什麼？
強制愛嗎？
蘇澤想了想，又摸了摸自己口袋裡的【死亡娃娃】。
水長嶽做了這種事是他沒想到的，那麼……最後被鹿笑妍悽慘的弄死，也是他自找的。
而鹿笑妍將水長嶽變成詭異，後面又不放過這新生詭異，想要融合他成為御詭者，榨乾水長嶽的最後一點價值。
那麼在做了對詭異出手這決定的那一刻，她就要做好被反噬的準備，現在的一切也都是因果迴圈，報應不爽。
他們倆這樣……也算是有了一個結果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啊哈哈哈！蘇澤……你真走運……你個狗男人真走運！怎麼就躲開了？怎麼就躲開了？”
蘇澤看向她，這話是什麼意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