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叔可能是愁的,拿出一根菸來點燃抽了一口。
“後面的日子,朱林居然沒打她,反而將她照顧的很好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巧香護著他跟孃家翻臉的事情。”
“但這樣的好日子也沒過多久,等她傷好了能幹活了,朱林這老毛病又開始犯。”
“白天倒是照樣幹活,但是晚上就是跟以前一樣出去喝酒,喝醉了回去就開始打人,打著打著,他們家的日子又回到了以前。”
“哦對了。”
劉叔想到了一件事。
“好像從兩個月前開始,村裡不知道哪裡來的傳言,說巧香總算是想通了,覺得朱林打人實在不是好男人,所以打算在村裡找個對她好的男人,所以已經在跟某些男人勾勾搭搭,就等著把朱林一腳踹開。”
蘇澤,“朱林知道嗎?”
劉叔搖頭,“朱林不知道,沒人跟他說。”
“大傢俬底下說說而已,畢竟我們都知道朱林打媳婦打得有多狠,這要是告訴他,不得把人給打死?”
“而且這都是風言風語不能信,畢竟村裡也沒人真的看到巧香跟哪個男人走得近的。”
“我們田崗村這麼小的村子,低頭不見抬頭見的,沒有任何人看到,所以大家也沒亂說,結果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。”
“就一個月前的晚上,朱林照常出去喝酒,結果喝的醉醺醺,跟他一起喝酒的幾個酒友也是醉了,口無遮攔把這件事說了出來。”
“後面的事情您都知道了,先殺了七戶人家,後面隔了一個月又出手,趁著小張去鎮上做工,殺了他全家。”
“小張回來後知道這件事整個人都崩潰了,他去了朱林家瘋狂的砸東西,甚至還在那邊潑糞。”
“哎……要不是有人攔著,說不定都要一把火燒了,不過房子是沒燒,但是巧香那墳被他給挖了,他趁著夜色拿了汽油過去,把屍體挖出來,連帶棺材都給燒了,骨灰都被他丟到了河裡。”
“從那以後,小張就變得神神叨叨的,總是在墳地那邊自言自語,也是個可憐人。”
蘇澤點點頭。
“我知道了,所以說,這個陸巧香的死,就是自找的。”
劉叔神色萎靡。
“她雖然人不怎麼樣,但也不至於被殺吧,只是那天晚上朱林一個醉漢,手裡拿著刀追殺的樣子太過瘋狂可怕,愣是沒有人敢出來幫忙……”
他是這麼說,但蘇澤覺得,是平時陸巧香作死次數太多。
否則朱林即使再可怕,那也只是一個人,而且拿的還是一把家裡用的小刀,村裡隨便出來幾個人,手裡拿上鐵鍬、鋤頭什麼的還能打不過?
其實就是不願意幫忙了還惹得一身騷,畢竟當時朱林拿著刀,要是上前阻攔,肯定要打他的。
一旦朱林捱打,這陸巧香又要反咬一口,他們又不是什麼受虐狂,當然了,他們也覺得朱林不會把人真的殺了。
奈何……
蘇澤又想起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,“劉叔,陸巧香殺人是一個月前,那麼中間這段時間,她是不是並沒有出現?”
劉叔點頭,“是的。”
“那麼為什麼時隔一個月,她又出來殺人了?”
劉叔這一次沉思良久。
“這個……不清楚。”
“那我再問你,她為什麼會放過你們?”
劉叔表情驚恐,但還是搖頭。
“我是真不知道,其實幾天前她再一次出現,我們也很震驚,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會繼續。”
“正好後面有外人路過村子,說是太晚了要借宿,當時大家正湊在一起商量辦法,也不知道是誰說的,讓他們去住死過人的房子,這樣巧香要是出現,就不會找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