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時分,軋鋼廠食堂後廚正氤氳著飯菜的熱氣與香味,爐灶上燉著的大鍋菜 “咕嘟咕嘟” 翻滾著,案板上堆滿了切好待炒的蔬菜,何大清像往常一樣,手持大勺,在灶臺前有條不紊地忙碌著,掌控著鍋中菜餚火候,時不時撒把調料,動作嫻熟又利落。
傻柱則在一旁手腳麻利地幫著打下手,正低頭專心清洗一摞碗筷,水流聲嘩嘩作響。就在這時,食堂牆上那老舊的廣播喇叭 “滋滋” 響了幾聲後,傳出激昂有力的聲音:“各位工友請注意,經軍管部門、地方工業主管單位與軋鋼廠聯合決議,軍工分廠與軋鋼廠總廠合併事宜已圓滿落定,全新的軋鋼廠正蓄勢待發,即將揚帆啟航。在此,鄭重向大家宣告,出身於首都本地四合院,長期紮根軍工分廠潛心鑽研軍品研發的林宇同志,憑藉其出類拔萃的專業造詣、豐富前沿的科研經驗以及令人欽佩的領導才能,將出任新軋鋼廠一把手,引領全體工友邁向更為輝煌的未來……”
何大清聽到廣播,手猛地一抖,差點把手中的大勺掉進鍋裡,他滿臉驚訝,轉頭看向傻柱,瞪大了眼睛說道:“嘿,傻柱,你聽見沒?林宇這小子要當咱廠長啦!”
傻柱先是一愣,手上還掛著水珠就抬手撓了撓腦袋,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,反應過來後咧嘴笑道:“喲,真沒想到啊,林宇哥居然這麼能耐,這可真是大好事兒啊!在四合院的時候,我就瞅著他不一般,腦子活泛,待人也仗義,沒想到在軍工分廠搞研發還搞出這麼大名堂,這下能帶著咱軋鋼廠往前奔了。”
何大清把大勺擱在鍋沿,雙手在圍裙上蹭了蹭,感慨道:“是啊,我也早聽聞他在軍工分廠的事兒,研發那些個軍品材料,難度跟登天似的,可他楞是帶著團隊給攻克了,有這股子拼勁和本事,當廠長說不定真能把廠子整得紅紅火火。”
傻柱一邊拿毛巾擦乾手,一邊湊過來,眼裡閃著光說:“何師傅,你說咱這食堂往後是不是也能跟著沾光呀,要是廠子效益好了,指不定能給咱撥點經費,更新下裝置,咱也能給工友們弄點更像樣的飯菜不是。”
何大清笑著點頭,拍了下傻柱的肩膀:“你這小子,就惦記著你那些鍋碗瓢盆,不過還真有這可能。林宇這人重情義,以前在四合院對大夥都挺照顧,現在掌廠子大權了,肯定也想著給咱改善改善條件。”
何大清和傻柱相視一笑,又趕忙回到各自崗位繼續忙活起來,何大清繼續掌勺翻炒,傻柱則忙著擺放餐具,不過這會兒,兩人幹勁似乎更足了,滿心期待著新軋鋼廠在林宇帶領下開啟的嶄新篇章,彷彿飯菜裡都多了幾分別樣的滋味,那是對未來好日子的憧憬與熱望。
在鉗工車間,機器的嗡嗡聲與銼刀摩挲金屬的沙沙聲交織。一大爺正全神貫注於工作臺上那枚精細零件,老花鏡後的雙眼緊緊盯著,手中銼刀穩穩遊走,碎屑紛揚落下。廣播聲乍起,他先是一怔,旋即滿臉驚喜起身,嚷嚷道:“哎呀,林宇這小子要當廠長啦!” 旁邊年輕助手好奇探問,一大爺樂呵呵坐下,講起往昔:“早年住四合院,我和你大媽多年沒孩子,愁壞了。林宇熱心,翻醫書、找老中醫,幫襯著,後來有了我家那小子,他是咱家大恩人吶,雖說如今他搬去軍工分廠幹部房,房子給了秦海平,可情分一直在。”
此時,不遠處的賈東旭停下手中扳手,撇了撇嘴。往昔,他和一大爺也算親近,常跟著學鉗工手藝,一大爺也不藏私,傾心傳授。可自一大爺兒子出生,情況變了。賈東旭那時年輕氣盛,覺得一大爺心思全放在新生兒身上,對車間裡的自己不像從前那般關照,教手藝也沒了耐心,一來二去,心裡就生了嫌隙,關係漸漸疏遠。
而在四合院這邊,女人們也正因為軋鋼廠的這則廣播議論紛紛。賈東旭的媽媽和老婆剛從林宇妻子秦淮茹的化妝品工廠下班回來,還沒來得及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