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低垂,張之言編織了一個早睡的謊言,獨自步入了房間,然而這不過是她精心策劃的一場夜行序曲。當萬籟俱寂,星辰點綴著深邃的夜空,她悄無聲息地溜出家門,踏上了前往江晚寧所提供地址的征途。
深夜,月光如薄紗輕覆,菜市場內外一片死寂,彷彿連時間都在此刻凝固。白日裡喧囂鼎沸的場景已然褪去,只留下滿地狼藉與斑駁的影子,冷風穿梭在空曠的市場間,攜帶著刺骨的寒意,直透心扉。
昏黃的街燈下,地面積水與泥土交織成一幅淒涼的畫面,廢棄的紙箱與塑膠袋在夜風中搖曳生姿,發出沙沙的聲響,它們似乎在低語,回憶著往昔的繁華與熱鬧。
菜市場邊緣,幾棟老舊的大樓巍然矗立,它們大多用作存放商販的貨物,僅有幾戶貧困家庭,因生活所迫,選擇在此棲身。江晚寧,便是這少數群體中的一員。
張之言開啟手機的手電筒,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顯得尤為珍貴,她艱難地在昏暗與雜亂中辨認方向,終於找到了那棟破舊的樓宇以及門牌號。
她輕輕地,幾乎是試探性地敲響了江晚寧家的門,那是一扇老式的鐵皮門,歲月的侵蝕讓它佈滿了鏽跡,即便是張之言刻意放輕的動作,也讓它發出了一陣刺耳而略帶驚悚的迴響。然而,門內卻是一片死寂,沒有絲毫回應。
張之言心中暗自思量,這樣的聲響,江晚寧理應能夠聽見,更何況她猜測江晚寧或許並非真的沉睡,而是有著夜行的習慣。
她將手電筒的光芒下移,赫然發現門右下角已被從外面鎖上,顯然,江晚寧已經外出。
沒有多做停留,張之言迅速在周圍展開搜尋,她的眼神銳利,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聲響或動靜。四周的燈光如同疲憊的旅人,時明時暗,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詭異與不安。
一身黑色皮衣的張之言,彷彿夜的使者,完美地融入了黑暗之中,幾乎讓人難以察覺她的存在。她繞過菜市場,穿過錯綜複雜的居民樓,正當她猶豫是否要擴大搜尋範圍,前往郊區的樹林時,西南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陣短暫而急促的哭嚎聲,隨即又迅速消散,如同幻覺一般。
然而,張之言並未因此猶豫,她立刻朝著那聲音的方向疾步而去。與此同時,在居民樓後的一條狹窄小巷裡,一群不良少年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一名獨自在夜色中行走的女孩,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渾濁與貪婪,不懷好意的淫邪之光在黑暗中閃爍。
“嘿,這不是住在三棟二樓的那個孤女嘛,今天終於讓咱們逮著機會了,嘿嘿……兄弟們,好好招待招待她。”其中一人獰笑著,言語間充滿了下流與挑逗。
“來來來,追上我,就任憑你們處置哦。”女孩非但沒有露出絲毫恐懼,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,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顯動人,銀鈴般的笑聲中充滿了誘惑,彷彿是在故意引誘他們走向犯罪的深淵。
她輕盈地提起裙襬,向前奔跑,不時回頭,用眼神挑逗著那些追兵,“快點啊,我都等不及了。”一群單身漢哪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挑逗,他們一邊脫下衣物,一邊粗魯地咒罵著,爭先恐後地追趕上去。
然而,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,女孩那雙隱藏在背後的手,正緊緊握著一把閃爍著寒光的雙刃匕首,月光下,那冰冷的刀刃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光芒。她的眼神冷冽而無情,透露出一種近乎瘋狂的殘忍,彷彿即將上演的,將是一場驚心動魄的狩獵。
在一個寂靜無聲的夜晚,街燈昏黃,將長長的巷子切割成一片片幽暗的空間。突然,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場景打破了這份沉寂。一名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起了攻擊,她的動作快如閃電,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,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,精準無誤地嵌入了一名混混的咽喉。那混混雙眼圓睜,雙手徒勞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