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孩子?”張之言輕輕揚起那抹鮮豔的紅唇,眼神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冷冽的殺意,但在這溫馨的家庭氛圍中,她極力剋制著,不讓那份寒意影響到身邊的親人,“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,不再是孩子了。”
“那又怎樣?”郭靖冷笑一聲,眼中滿是不屑與不耐煩,彷彿對張之言的介入感到極度反感,“別打擾我和你父親談正事。”
“或許,你可以考慮和我談談,我也有權決定一些事情。”張之言從容不迫地回應,這句話一出,不僅郭靖愣住了,就連張之棟和張景初也感到意外。
張之棟迅速擋在女兒面前,語氣中帶著幾分溫柔與嚴肅,“綿綿,別鬧了,這件事比你想象的複雜得多,交給爸爸來處理,讓你大哥先送你回家。”
他深知張之言的純真與無畏,更擔心郭靖會將不滿轉移到她身上,因此連忙示意張景初帶她離開。
“爸爸,我沒有開玩笑,我真的能處理。我已經聯絡了我的律師朋友,他正在路上。”張之言的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,她明白,面對盛泉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,藉助京都四大家族的勢力或許並非上策,反而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。而她自己,才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最佳人選。
聽到這裡,不僅郭靖,連慕時延也不由得投去了審視的目光,心中暗自揣測張之言口中的“律師朋友”究竟是何方神聖。
“律師朋友?”郭靖不屑地哼了一聲,顯然對張之言的提議嗤之以鼻,“盛泉集團從不懼怕法律訴訟,你那所謂的朋友,不過是雞蛋碰石頭。”
在他看來,盛安市內的律師,無論名氣大小,都不過是他手指一彈便能解決的小事。
“等他來了,你可別在他面前說這句話,他會不高興的。”張之言認真地提醒高文,語氣中帶著幾分真誠與警告。
“真是荒謬,他不高興又能怎樣?敢動我一根汗毛?”郭靖覺得與這個年輕女孩溝通簡直是在浪費時間,但轉念一想,張之言畢竟是剛被找回家的,很多事情不懂,心中的不滿才稍稍平息。
他將視線轉回張之棟:“張先生,你就這麼由著你女兒胡鬧嗎?”
張之棟沒有理會郭靖的質問,而是滿懷擔憂與驕傲地望著自己的女兒,“綿綿,看看剛才那些貴族的態度就知道了,盛泉集團,不是我們能輕易招惹的。你還是趕緊打電話讓你的朋友別來了,相信爸爸能夠妥善處理。”
“我的朋友也不是好惹的,一個盛泉集團而已,他完全有能力應對。”張之言的話語中沒有絲毫誇張,她向來實話實說,從不誇大其詞。
張景初滿心疑惑,“小妹不是說在盛安市沒有朋友嗎?這位律師是……”
“是我在國外認識的朋友,交情……還算深厚吧。”張之言稍作思考後,又補充道,“其實,我在國外有不少朋友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張之棟見女兒神色堅定,便不再多勸,心中暗自盤算,即便朋友來了也無妨,他自有辦法保護他們。
“既然你的朋友眾多,那以後有機會,不妨多邀請他們來家裡做客。”張之棟提議道,他想著綿綿在外漂泊多年,一定是靠著這些朋友的支援與幫助,張家理應好好感謝他們。
“好的。”張之言口頭上答應著,心中卻另有打算。她的那些“狐朋狗友”,若是真帶回家,萬一被父母知道了他們的真實身份,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,甚至有被逐出家門的可能。畢竟,他們的身份太過特殊,一旦曝光,不僅會給她自己帶來麻煩,更可能讓整個張家陷入困境。
郭靖目睹著他們旁若無人的交談,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。
當他確認慕時延真的不打算介入此事後,終於按捺不住,開始發難了。
“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?!那個所謂的律師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