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雙手交叉抱於胸前,嘴角勾勒出一抹難以名狀的笑意,那笑容在此刻顯得格外陰森且帶著一股嗜血的意味,宛如獵豹在審視即將捕獲的獵物。
一雙眼睛如同鷹隼般銳利,半眯著,釋放出冰冷無情的視線,直勾勾地落在趙一涵的身上,彷彿要將她穿透。
“竟然能跟我周旋這麼久,你也算有幾分能耐。”
溫婉?柔弱?嬌俏?這些詞彙如今在張之言的身上早已蕩然無存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。
她的話語中沒有絲毫溫度,傳入趙一涵的耳中,讓後者感到一股刺骨的寒冷,彷彿連呼吸都要被凍結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,“你……這話是什麼意思……”當趙一涵鼓起勇氣對上張之言那雙銳利的眼眸時,雙腿已經不由自主地發軟,重心不穩,直接癱坐在了地上。
她心中充滿了恐懼,為什麼一個正值花季的少女會擁有如此駭人的眼神?張之言身上散發出的那股不加掩飾的戾氣,對於像趙一涵這樣從小生活在溫室中的嬌弱花朵來說,簡直是無法抵擋的。
“我現在已經站在這裡一動不動了,你怎麼還不開槍呢?”張之言反問道,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趙一涵,漂亮的眸子裡充滿了戲謔。
張之言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,沒有做出任何動作,但趙一涵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湧來,壓得她幾乎無法呼吸。
她哪裡還有勇氣去拿起槍?
“我……你……”趙一涵的聲音有些哽咽,那是被嚇到的表現。
張之言身上散發出的那股不同尋常的氣勢讓她本能地感到害怕,想要退縮,想要自保。
趙一涵並不愚蠢,她從小接受過精英教育,跟著父母見過各種各樣的大人物,所以她深知像張之言這樣的人絕對不簡單。她甚至毫不懷疑,張之言有那個想法和能力,能夠在悄無聲息之間解決掉她。
“別怕嘛,你剛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。”張之言緩緩向趙一涵靠近,完全沒有將她手中的槍放在眼裡。
趙一涵心中的弦已經繃到了極致,她看著不斷逼近的張之言,心中暗自思量:反正張之言手裡沒有槍,或許可以奮力一搏。
這樣想著,她手中的槍不自覺地攥得更緊了。
然而,張之言的目光卻如炬火般明亮,將趙一涵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。但她只是微微一笑,似乎並未將趙一涵的舉動放在心上,腳下的步伐更是沒有絲毫停滯。
趙一涵則如臨大敵地盯著張之言,緊張地尋找著最佳的出手時機。當她確信張之言已經進入自己的射程範圍內,且絕無可能避開這一槍時,她毫不猶豫地抬起了槍,扣動了扳機。
然而,令趙一涵萬萬沒想到的是,張之言的反應速度遠超她的想象。
就在子彈出膛的那一剎那,張之言彷彿早已洞悉了一切,她的身形猛然向前俯衝,如同疾風般迅速而敏捷。她不僅成功地避開了那顆子彈,更是藉機閃身到了趙一涵的跟前,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她握槍的手,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一折。
只聽“咔嚓”一聲脆響,彷彿骨骼斷裂的聲音在四周迴盪。
趙一涵吃痛之下,哪裡還顧得上手中的槍?整個人就這麼癱倒在了地上,槍也隨之落入了張之言的手中。
這一刻,趙一涵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,她明白,自己已經完全落在了張之言的掌控之中。
在這片刻的靜謐中,她似乎對手中的槍失去了興趣,隨意地將其擱置一旁,目光再次鎖定在趙一涵身上,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。
“僅憑這樣的手段,可遠遠不夠啊。”她的聲音清冷,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。
趙一涵強忍著手上傳來的陣陣痛楚,聲音因緊張與憤怒而變得沙啞:“你……你究竟是什麼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