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快就變卦了?記得之前是誰斬釘截鐵地說這婚非退不可呢。”夏思琦邊搖頭邊發出嘖嘖聲,滿臉都是對慕時延“口是心非”的鄙夷。
“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,竟然換不來你一句真心話,連心裡怎麼想都不願意跟我們分享,唉……”夏思琦嘆了口氣,語氣中滿是遺憾。
“你再不閉嘴,我真把你扔出去了。”慕時延投去一個足以讓空氣凝固的嚴厲眼神。
“切,就知道嚇唬人。”夏思琦見勢不妙,一溜煙兒跑開了。
顧凌風這時插了一句:“發生這麼大的事情,我們是不是應該備些厚禮上門探望一下?”
“確實應該。”慕時延心中也湧起一絲好奇,想親眼看看她現在究竟是何模樣,“走吧,去挑些貴重的禮物。”
夏思琦又從隔壁房間探出頭來,調侃道:“不是吧,你這剛回來又要往外跑?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急著去見張小姐呢。”
“你不想去就留下來看門。”慕時延沒好氣地說。
“那可不行,這種大事怎麼能少了我?”夏思琦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。
……
張家這邊,張之言透過下人的彙報,對黑月分部最近的動態有了大致的瞭解。本來她打算抽時間去接幾個任務的,但昨天的事讓家人對她的安全格外擔憂,肯定不會允許她單獨出門。
她只能寄希望於晚上,看是否有機會悄悄行動。
張之棟和張景初親自調查白羽的事情,而張安澈因為忙於拍戲不在家,家裡就只剩下張之言、季雨詩和張亦安三人。
張之言無聊地躺在床上,正百無聊賴之際,下人通報說京都的三位少爺來了,特意來看望她,現在季雨詩正在接待他們。
張之言一聽,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那個男人怎麼又來了?
為了做得逼真,她特意化了一個慘白的妝,讓自己看起來毫無血色。
“你們都是故人之子,不用客氣,叫我伯母就好。”季雨詩透過幾次接觸,再加上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後,對他們的態度明顯和藹了許多。
這三位年輕人很會處事,也很有禮貌。他們知道張之言現在的狀態不佳,並沒有真的要求見她,只是希望季雨詩能代為傳達他們的問候。
“三位少爺初來乍到盛安市,之前我們張家招待不周,這次就留下來用頓飯再走吧。”季雨詩熱情邀請。
夏思琦和顧凌風看向江宥禮,等他拿主意。
“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慕時延嘴角勾起一抹淺笑,在張家人面前始終保持著溫文爾雅的形象,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好感。
就連夏思琦和顧凌風都暗自驚歎,如果不是他們瞭解慕時延的真實面目,恐怕也會被他的這副偽裝所迷惑。
“你們先坐著,我去安排一下,順便叫老三來招待你們,年輕人之間共同話題多。”季雨詩邊說邊起身。
剛起身,她就看到了從樓上走下來的張之言,那張慘淡的臉色讓人心疼。“綿綿怎麼出來了?不再多休息一會兒嗎?”季雨詩關切地問。
“房間裡太悶了,我想出來透透氣。”張之言微微一笑,走上前抱了抱季雨詩,用這種方式告訴她自己沒事,讓她別擔心。
“也罷,這三位少爺是特意來探望你的。如果你感覺身體無恙的話,不妨與你三哥一同陪伴一下客人。”季雨詩輕聲在她耳畔細語,語氣中帶著幾分溫柔的叮嚀。
“好的,媽媽。”張之言應答得溫婉得體,隨即向那三位少爺禮貌地點頭致意,找了個恰當的位置優雅地坐下,恰好與慕時延面對面。
她抬頭之際,恰好對上他那冷峻的眉骨和深邃如鷹隼般的眼眸,那雙眼睛彷彿能穿透一切迷霧,直視人心底最隱秘的角落,讓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