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個風起雲湧的夜晚,他的心境猶如被狂風攪動的湖面,難以平復。
目睹著那兩名男子粗魯無禮的舉動,他的內心深處不由自主地湧起了一股柔情與憐憫。畢竟,這位名叫張之言的女子,是因為他的緣故才陷入了這場無妄之災。
張之言,一個本該自幼生活在錦衣玉食之中的千金小姐,她的人生應該如同溫室裡的花朵一般,被呵護、被寵愛。然而,此刻的她卻不幸落入了這群惡徒之手。
可以想象,在那些黑暗的日子裡,她或許會在生命的最後一刻,遭受非人的折磨與屈辱……一想到這些,他的心就如同被千萬根針扎般疼痛。
不過,他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,不在場證明已經天衣無縫,張家即便想要追查,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。
於是,他決定親自跟隨這群惡徒,以“護送”的名義,陪伴在已經昏迷的張之言身邊。至少,在他的守護下,她能夠以一種相對體面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。
“住手,你們讓開,我親自送她到指定地點。”他的話語堅定而有力,不容置疑。隨後,他走到張之言的身邊,輕輕地將她打橫抱起,如同抱起一件珍貴的藝術品般小心翼翼。
她的身體輕盈而柔軟,在他的懷抱中顯得如此無助與脆弱。他將她平穩地放置在早已準備好的車上,然後跟隨那兩名男子一同離去。
而裝暈的張之言,在被他抱起的那一刻,內心的殺意如潮水般洶湧澎湃。她恨不得立刻拔出一把利刃,劃破這個男人的喉嚨,以洩心頭之恨。
然而,理智告訴她,現在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。這個地方可能是白羽背後勢力所掌控的地盤,一旦在這裡動手,很容易暴露身份,引來更大的麻煩。
她知道,這群惡徒肯定會將她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,那裡或許還有他們的同夥在等著她。到那時,再動手也不遲。於是,她強壓下內心的怒火與殺意,繼續裝暈,等待著最佳的反擊時刻。
與此同時,張家這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。張亦安將這件事情告訴張之棟和張安澈後,他們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工作,心急如焚地開始尋找張之言的下落。然而,無論他們如何聯絡、如何查詢,都得不到任何關於張之言的訊息。
張之棟親自給白羽打了電話,這次竟然意外地接通了。白羽還特地切換了影片電話,展示了他此刻所在的場景——白家大院。旁邊還站著一個穿著打扮十分得體的女人,看起來是他的母親。
“張伯父是有什麼事嗎?”白羽在影片裡朝他揮了揮手,臉上掛著輕鬆自然的笑容。
“你現在在家?”張之棟的眉頭緊鎖,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。老三不是說女兒去見白羽了嗎?怎麼他還在家裡?
“嗯,沒錯,在陪我媽媽呢,怎麼了?”白羽的神情沒有絲毫破綻,彷彿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。
張之棟無奈地搖了搖頭,沒有女兒的訊息,他只能果斷掐斷了電話。
然後,他轉頭看向三兒子張亦安,“你不是說綿綿跟他約會去了嗎?他根本就沒出門。”
“好吧,其實妹妹沒有明說,這只是我的猜測。”張亦安的臉色有些尷尬與懊悔,“那現在怎麼辦呀?”
張之棟和張景初都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。因為他們一時的疏忽,妹妹可能又遇到了更大的麻煩。就在這時,一通陌生電話突然打到了張之棟的手機上。
“喂?哪位?”張之棟的語氣十分不耐煩,他正忙著找女兒呢,哪有心思應付這種莫名其妙的電話?但是他又不能不接,萬一跟女兒有關呢?
果然,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。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冰冷的電子機械音:“想要你女兒平安無事,那就將你手裡的那枚玉佩送到我指定的地點。事成之後,我自然會放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