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慕時延還未來得及開口回應之際,夏思琦已然按捺不住,繼續滔滔不絕地發表著自己的見解。“說實話,那位張小姐的容貌,簡直是無可挑剔,即便是在繁華的京都,也能稱得上是頂尖的美人兒。假使她自幼在張家長大,那圍繞在她身邊的傾慕者,怕是要排成長龍了。”
顧凌風見狀,生怕夏思琦再這樣口無遮攔下去會惹惱慕時延,於是巧妙地轉移了話題。“我覺得張亦安這個人也還算可以,畢竟他是京都兩大豪門世家的後代嘛。”顧凌風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緩和,試圖平息這場可能因夏思琦過度言論而引發的風波。
提及盛安市的張家,或許在當地還算有些分量,但與京都的張家相比,那就顯得微不足道了。京都的張家,是一個擁有百年曆史的顯赫世家,底蘊深厚,與季家、慕家、顧家並稱為京都四大家族,地位顯赫。
多年前,張家的繼承人突然決定離開家族,攜新婚妻子遠走他鄉,這一走便是二十餘年,音訊全無。雖然外界不得而知他們內部的聯絡情況,但或許他們私下裡仍有往來,只是未曾對外公開。而慕時延最近才得知,盛安市新崛起的張家家主,正是那位京都張家本家的繼承人。
更令人驚訝的是,這位張家繼承人的妻子,竟是季家的前二小姐。如此一來,張家三兄弟以及張之言的身份之尊貴,便不言而喻了。然而,他們本人對此卻毫不知情。
若能在他們知曉真相之前,與他們建立良好的關係,無疑是一個明智之舉。更何況,早在二十多年前,張老爺子與慕老爺子便已達成了一項協議:只要雙方都有適齡的嫡系子孫,便結為秦晉之好。而這份婚約,恰好落在了慕時延和張之言的頭上。
如今,張之言已被找回,慕時延自然是準備前來退婚的。他希望能提前說服張之言,讓她主動提出退婚,這樣既能維護張、季兩家的顏面,又不會對張之言的名聲造成太大的影響。“現在的關鍵不在於張亦安,而在於張之言。原本她失蹤十九年,長輩們定下的婚事幾乎已成泡影,沒想到她竟然回來了。”說完,夏思琦還嬉皮笑臉地湊近慕時延,“這麼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兒,娶了她,你就能得到兩大家族的鼎力支援,前途一片光明啊,真的不再考慮考慮?”
“你覺得我需要嗎?”慕時延挑眉冷笑,他的自信並非空穴來風,而是源於他自身的實力與地位。他本身就是權勢的象徵,無需依賴任何人。
“好好好,你不需要,但你總得結婚吧,不然怎麼向家裡人交代?我看這位張小姐,面板白皙,容貌嬌美,性格又溫順,挺不錯的。”夏思琦繼續調侃道。
“溫順?那可不一定。”慕時延回想起張之言剛才的表現,眼神微微一沉,“眼光不好倒是真的。”他指的是張之言與白羽的關係,那個白羽,絕非善類。
“哎呀,慕哥莫不是吃醋了?別擔心,憑你的條件,只要主動一點,稍微對張小姐示好一下,她肯定會對你死心塌地的。”顧凌風無奈地閉上了眼睛,他暗暗發誓,如果夏思琦接下來真的被慕時延教訓了,他是絕對不會出手相救的。
感受到來自慕時延那足以令人窒息的凝視,夏思琦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,果斷選擇了沉默。
過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,夏思琦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緒,開口道:“這都怪你,那麼著急就把張家的兄妹給嚇跑了。我們得找個合適的時機,親自去張家拜訪一趟,以示誠意。”
顧凌風再次無奈地凝視著他,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:“來的時候我們不是已經明確告訴過你了嗎?兩天後就是張家舉辦的認親宴,根本無需特意登門拜訪。”“哦,對對對,我差點就給忘了。”夏思琦一拍自己的額頭,隨後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慕時延,“慕哥,你這招也太狠了吧,居然打算在人家認祖歸宗這麼重要的日子裡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