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吶,一切順利,完美落幕。”張之言輕輕地將那把還殘留著猩紅痕跡的匕首遺棄於冰冷的地面上,隨後,她小心翼翼地撕下了貼合在手指上的超薄仿生人皮手套,那手套幾乎與她的肌膚融為一體,難以分辨。
緊接著,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精緻的打火機,火焰跳躍間,手套迅速化為灰燼,隨風飄散。她的目光從地上的屍體上掠過,充滿了嫌惡,彷彿多看一眼都會玷汙了她那雙清澈的眼眸,隨即,她果斷地移開視線,不願再停留片刻。
張亦安在焦急的等待中,終於看到了張之言從衛生間的隱蔽角落緩緩走出。他關切地問道:“妹妹,怎麼去了這麼久,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”他心中充滿了擔憂,幾乎要按捺不住想要進去尋找她的衝動。
“三哥,我沒事。”張之言輕輕一笑,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戾,那只是她短暫地進行了一場復仇的儀式,讓心中的怨念得以宣洩。
虐殺的快感讓她有些上頭,因此花費了些許額外的時間。張之言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身上的異常,皺眉問道:“妹妹,你身上怎麼好像有股血腥味?”他擔心她是否在剛才的行動中不慎受傷。
張之言心中一凜,差點忘了這茬,她暗暗決定,以後出門一定要隨身攜帶一瓶香水以備不時之需。於是,她故作羞澀地低下頭,聲音細若蚊蟻:“我,這段時間是生理期……”這個理由雖然牽強,但她希望能借此搪塞過去。
果然,張亦安聞言頓時紅了臉,腦子一片空白,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。他恍然大悟,難怪她去了那麼久。為了緩解尷尬,張之言趕緊轉移話題:“都已經處理好了,三哥別擔心。”
就在這時,之前被派去負二層通報的人恰好返回,他的態度比之前更加恭敬,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。
“張少爺,白少現在不方便上來,特意讓我請您下去。”他恭敬地說道。
張亦安點了點頭,“你帶路吧。”他聽說負二層比負一層更加寬敞複雜,而他從未涉足過那裡,所以並不確定能否順利找到白羽。
張之言挑了挑眉,心中暗自疑惑,不是說只有持有入場券的人才能進入嗎?怎麼一句話就能讓門衛放行?看來這個白羽在黑市的地位確實非同小可。
“妹妹,我們走吧。”張亦安說道。
“好。”張之言答應了一聲,兩人跟在帶路的人身後,穿過一條又一條的長廊,最終來到一個豪華的包間前。
“白少就在裡面等著兩位。”帶路的人留下這句話後,便匆匆離開了。
張亦安看著緊閉的房門,心中有些猶豫。他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場合,白羽是在進行什麼交易還是接待什麼重要人物。如果他貿然闖入,可能會給妹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張之言看出了他的顧慮,於是溫柔地提醒他:“哥哥,不敲門嗎?”張亦安愣了一下,隨即果斷地敲響了房門。
為他們開門的人正是白羽。他與張亦安年紀相仿,但氣質卻截然不同。他沒有少年的朝氣蓬勃,反而給人一種成熟老練的感覺。他的眉宇間透露出一絲陰鬱和深沉的算計,彷彿隨時都在盤算著什麼。
看到門口站著的兩人,白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和不可置信。他萬萬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張亦安。明明他給他的是假入場券,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?難道是哪裡出了差錯?
起初,當有手下前來稟報時,僅僅提及張家的人到訪,他心中暗自揣測,或許是張景初或是張安澈二人有所發現,特意尋上門來興師問罪。畢竟,以他們在江湖上的地位與手段,潛入黑市不過是小菜一碟。為此,他已精心準備了一套應對之詞,並特意吩咐將人迎至負二層的會客室,未曾想,出現在眼前的竟是張亦安。這一變故,無疑讓他的心情輕鬆了許多。白羽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