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點點頭用肢體動作回答。
“你是真會挑時機呀。”
顧君明兩眼失神的望著天花板，語氣不像是在抱怨，倒像是在感嘆：
“老五前腳剛下山，你後腳就把黑暗料理一鍋端了。”
“整整一鍋，一滴不剩！”
老八搖頭晃腦，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，但意識，卻是在逐漸模糊。
“師弟從小食慾好，大家都知道。”
溫子惜開啟了屋內所有的窗戶，讓空氣得以流通。
她站在門口，靜靜注視著床上靠牆而坐，盡顯虛弱的老八。
意有所指道：“不過師弟，再怎麼饞，也不能服用‘幽蠶靛重草’呀。”
“你本身也是一名藥修，難道會不清楚此毒草對人體的危害？”
老八彷彿沒有聽見一樣，垂首不語，自顧自地揉了揉蓬亂的頭髮。
“藥修一門也有很多的學問。”
顧君明輕拍兩下老八的大腿，笑著說道：“興許師弟是想以另一類藥物中和稀釋幽蠶靛重草的毒性。”
“舍其糟粕，取其精華。”
“但畢竟是首次嘗試，沒料到此草的毒性會如此猛烈，導致最後弄巧反拙......為兄說的對吧，老八？”
老八沉默半晌，點了點頭。
溫子惜目光意味深長地打量顧君明一眼，簡單笑笑不再追究。
是非對錯，她心中自有定數。
“李師兄你口渴嗎？”
奚昭昭端來一碗清水，關心道：“吐了那麼多，喝點水潤潤嗓子吧。”
老八想說我剛才“地靈液”已經喝得夠多了，但見小小師妹滿眼擔憂，又隱隱透露出一絲不捨的看著他。
再三猶豫後，還是伸手接過那碗清水，仰頭三下五除二，一飲而盡。
“喝這麼急，你一定很渴吧？”
奚昭昭轉眼又拿出個水壺，“我給師兄準備了一壺子水，夠夠的！”
老八：“......”
就非要喝那碗水嗎？
“我讓老七代我去完成承諾了，現在應該也已經到了。”
顧君明從床上拍拍屁股起身。
嘆道：“早知道剛才就讓老七多打包幾份飯菜了......”
“忙了一天回來，還得親自做飯~”
老八正準備從床上下來，卻被顧君明給制止，他說道：
“你就別瞎操那份心了，好好休息，一會我讓昭昭給你把粥送來。”
說罷顧君明就帶著二人出去了，留下老八一人獨自在房間裡清靜。
隱約還能聽到門外的交談聲。
“老九呢，她去哪了？”
“大師兄你看，新衣服！”
“好看吧？白師姐親手為我縫製的，為此還花了好幾天時間呢！”
“......”
聲行漸遠，直至瞭然。
老八輕輕捻來被子，半躺下來，視線透過窗外，遙望那高掛於夜幕上的點點繁星，不由竟看呆了眼，心嚮往之。
“這次，依舊是以失敗告終了呢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