簌簌,簌簌......
竹子隨風輕擺,投下斑駁的影子。
溫子惜神色自若,側目看向一旁地面,穿插在窸窣竹影中的高大人影。
“看不出來,你還請了幫手呢。”
溫子惜抿唇輕笑,旋即抬起頭,望向在此處等候多時的不速之客。
“實力倒是不凡,長得便是醜了些。”
一根略微彎曲的翠竹頂端,靜靜地佇立著一位身影孤寂的男子。
他的姿態看似輕鬆,實則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蕭索之意。
隨著風兒輕拂。
幾縷烏黑的髮絲被吹動,暫時移開了被遮擋的部位,暴露出下方一道深深刻畫在肌膚上的痕跡。
那是一條蜿蜒曲折、顏色深沉的疤痕,幾乎佔據了半個臉。
“屬於我的時間結束了,但關於你的......現在才剛剛開始!”
“哈哈......自投羅網,愚不可及。”
摩行忍終於是露出了得逞的大笑。
早在先前牧皓晨與顧君明碰頭那會,他便在暗中蟄伏,伺機而動。
對於修煉了血煞天魔功的邪修來說,靈脩的血液無疑是最致命的誘惑。
一位純粹的靈脩,以採納日精,月華、星輝等天地自然萬物淬鍊自身。
活脫脫就是行走的大補之物!
光是在見到溫子惜第一眼,摩行忍就暗中思忖著該如何佈下天羅地網,一舉拿下這顆可使他修為大躍進的良藥。
以拓元境對戰開海境,越一個大境界生擒對方,這種想法壓根不現實。
況且又是在正盟眼皮子底下,戰鬥所造成的餘波要是引來了“儀武泉先生”,最後怕是連自己都得栽進去。
好在,摩行忍無意中發現鬼鬼祟祟的跌執事,雖然不明跌千愁是怎麼做到在與應玉成的鬥法中全身而退的。
但如此良機,自然是不可錯過。
所以摩行忍在說出目的,並表示自己只要三成好處後。
與跌千愁一拍即合,密謀了這次嚴絲合縫的調虎離山之計。
而他也成功將溫子惜騙出了流雲鄉。
此情此景,摩行忍已經迫不及待的想享受這份難得的美味了。
化橋境對開海境,豈不手到擒來?
不過吧......
摩行忍可從未想過與跌千愁分享,或許僅憑他一人無法拿下溫子惜。
但對修煉了血煞天魔功的血煞堂邪眾——摩行忍志在必得!
“勸你別高興的太早。”
摩行忍的笑聲戛然而止,因為這句話出自跌千愁之口,還是對他所說。
“獅子搏兔,亦需全力。”
“憑跌執事的能耐,難道還拿不下一個小小的靈脩嗎?”
摩行忍乾笑,他這話除卻恭維外,還在暗中提醒跌千愁。
機不可失,時不再來。
當以全力付之!
“自然是不在話下。”
跌千愁身輕如燕,穩穩站立在竹條上,語氣冷漠道:“我只是想告訴你。”
“輕敵大意,乃兵家大忌!”
溫子惜奇怪地蹙了蹙眉,總感覺這句話好像是在提醒她一樣。
他們才是一夥的吧?
等等!那名邪修的左手......
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實,溫子惜驀然一驚,當即失聲道:
“你到底是誰!”
“被你發現了。”
摩行忍握了握健全的左手,笑容邪魅:“嚴格來說,我即是他,他即是我......但是吧,我們兩個又各自獨立。”
溫子惜再次發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