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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太子並無直接的血緣關係!
“皇室本來就亂,這沒什麼好稀奇的。”燕痴春隨意地揮了揮手,滿不在乎道:“興許是太子妃與奸人私通,又或許是太后養了面寵,亦可能是......”
她眼眸高遠而深邃,淡淡地說道:
“你們看到的太子只是姬長康推出的一具傀儡,真正的太子仍穩居幕後,揮斥八方。”
前世燕痴春就對皇室的那些破事不感冒,哪怕重來一世,她也依舊懶得理睬。
只要不擋她的道,做什麼都與她無關,反之,便只有死路一條!
“一開始我也這麼覺得。”
跌千愁先是順承了一番燕痴春,然後才發表出自己的意見。
“可這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些吧?”
跌千愁提出假設:“就當太子是皇帝推出的傀儡。”
“邪修大肆來犯,直闖皇宮欲奪取太子首級,皇帝不著急也就算了,反倒攜一眾親王與心腹守在產帳內。”
“既然是表面功夫,多少都應做做樣子吧?可這一不派兵,二不理睬,到頭來還將大龍王朝主要核心人物全部撤離,著實叫人匪夷所思。”
跌千愁實在不解。
他可不覺得,有著千古來第一“武帝”之稱的姬長康會懼怕他們一眾小小的邪修,更別提這還是在姬氏皇宮內。
收納各類能人異士的奇士府,沉睡的老怪物,千古武帝,護國大將軍......
底蘊如此雄厚。
不過是面對血盟其中一堂的突襲,何故這般小心謹慎?
況且,此血煞堂非彼血煞堂。
而是被受到過正盟制裁,元氣大傷,邪眾十不存一的血煞堂。
若非那時的跌千愁處在全盛時期,戰力拔群,心比天高。
給他十個膽都不敢帶一眾小嘍嘍潛入皇宮刺殺太子,製造騷亂。
“記得這是庾年的主意,分頭行動後他去做了什麼......”
跌千愁立定沉思,往事的記憶如潮水般在腦海中湧現,可他卻始終未明白那晚庾堂主去了哪裡。
跌千愁是後面逃回臨時據點時才見到渾身沐血......
背對著他用匕首刮骨療毒的庾年。
至於被誰所重創,庾年沒說,只是叫他日後多加小心,便穿好衣服離開。
至此這件事也就撂下。
誰都沒有去提及,不了了之。
“說了這麼多,全是你的猜疑罷了。”
燕痴春輕搖搖頭。
轉身從容地朝著破廟門口走去。
站在銀霜覆蓋的石階上。
燕痴春負手而立,極目遠眺,遙望暮色沉沉的蒼茫黑夜。
那裡,一輪明月分外柔和,懸掛在夜幕上空。
“今人不見古時月,今月曾經照古人。”
“可無論怎麼看......都不似記憶中那般光彩。”
跌千愁還想辯解些什麼,可見燕痴春走出屋外,他也只能無奈跟上。
廟宇外。
晚風瑟瑟,帶來一絲微涼。
跌千愁望月感嘆道:
“我曾見過最美麗的月亮,可那一次,卻是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。”
“確實......很不光彩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