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被門前的結界反彈飛出三丈多遠,重重摔落在地上,雖不至骨斷筋折,也讓他疼痛難當,一月不能起床行動。
而他非常清楚,這都是二姐對他任性的懲戒,而一向寵溺他的母親也只是見了二姐時抱怨了一下她下手沒輕沒重,而二姐只是淡淡地回了句“這是最輕的了”便不了了之,讓他一度懷疑這個二姐與他是不是一個爸媽生的。
“是小三兒嗎?”恰在此時,繡樓中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,細聽聲音彷彿就在耳邊響起,清晰真切。
魏真大喜,忙道:“二姐,是我,我上去找你了?”
“進來吧!”那個女子聲音再次幽幽地道。魏真連竄帶蹦衝向樓內。身後兩俏婢不禁掩口莞爾。
繡樓二層,屋內裝飾異常簡單,一桌、四椅、一床、牆上掛一把三尺劍,僅此而已。正北木床上盤腿端坐玄衣少女,高綰髮結,膚如凝脂,清麗脫俗,看面像與三少爺有幾分相似,此時少女雙目閉闔,寶相莊嚴。
魏真搬把椅子坐到少女近前,涎著臉道:“二姐,多日不見,三弟想念得緊。”,頓了頓苦著臉又道:“二姐下次可叫我小三兒了,聽得晦氣!”
玄衣少女魏絡緹緩緩睜開雙目,目光清澈深邃,精光隱隱猶如實質投注在魏真身上,魏真頓時有種被看穿一切的感覺。魏絡緹嘴角微微上揚,失笑道:“你避我如蛇蠍,何來想念?在我面前別弄耍小聰明,說吧,找我有什麼事?”
魏真尷尬的撓撓頭,覥顏道:“那有,確實有此光景未曾見面了,想念確實是有的。”
魏真見二姐只是淡淡的看著他,也不置一言,遂開門見山直接道:“我需要二姐幫我個忙,去石牢放個人。”
“是什麼人,為什麼要我幫忙放他?”魏絡緹淡淡地問道。
“我需要他去幫我在青鋼角鬥場奪冠,幫我出口惡氣!”魏真緊握雙拳,目睚欲裂,忿忿地道。
“又被單狐家、陸無家和紀家的小子們又欺負你了?”魏絡緹又緩緩閉上眼,漫不經心的問道。
“也沒有啦!我只是看不貫他們飛揚跋扈的樣子,想在青鋼角鬥場上挫挫他們的銳氣。”魏真臉上微微泛紅,訥訥地道。
實際在角鬥場之外,魏真沒少與雨師家的二公子單狐春,陸無家的大公子陸無軒和紀家的四公子紀狕發生衝突,卻是敗多勝無,受盡這些紈絝的欺凌和譏笑。
最讓他感到恥辱的是有一次在他心儀的女子雨師詩面前,被這些人的武侍,打敗自己的武侍後,連同他一起揍了一通。要不是雨師師從中阻攔,估計他會被捧的更慘。
一想到當時雨師詩看著自己那憐憫的眼神,魏真羞愧難當,無地自容,更加忌恨單狐春等人,但一直苦於沒有實力和機會報復。
“你是清楚的,我是不會管你們小孩子家兒戲之事的。再者,自己丟失的一切都要自己憑本事找回來,而不是假手於人!”魏絡緹幽幽道。
“是!二姐教訓的是!”魏真低頭道,“我聽說,爹爹關押的男孩兒是個魔族!”
魏絡緹霍地睜開眼,精茫四射,“此話當真?”
“二姐去得石牢一觀便知!”魏真心中竊喜,對二姐進言道。魏真之前就有耳聞二姐對魔族之人有興趣,具體是什麼原因不得而知。此次找二姐幫忙也是基於這個原因來碰碰運氣,看情形果然二姐有效果,這一把是賭對了。
“那就隨你去瞧瞧便是了。”魏絡緹飄身下床,魏真喜滋滋隨後跟了出去。
石屋內。小木像百無聊賴地瞪著眼睛盯著石牢頂部看,好像牢頂正在綻放璀璨的煙花。大灰順著他的目光瞅瞅屋頂,又瞅瞅發呆的小木,搖搖頭焦慮的想:“完了完了,麻煩了,小主人得癔症了,早知如此,就不該受他蠱惑隨他出來!”。
石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