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生,你笑什麼!”唐婉怡氣哼哼地看著張生,恨不得狠狠捏住張生的嘴。
“沒什麼,只是笑這天下還有人敢說實話,欣慰罷了。”
“張生……”
“怎麼了?”
“我真的很醜嗎?”
“當……”
張生扭過頭,看到唐婉怡眼淚汪汪,目光裡自信與自卑流轉。
如果他繼續開玩笑,唐婉怡的自信可能就輕輕碎掉了。
張生剛要開口。
遠處少年卻笑道:“當然很醜。”
唐婉怡可憐巴巴看著張生,柔弱道:“我不聽他的,我想聽你說。”
張生沒有任何猶豫,“當然不醜,你最好看。”
唐婉怡喜上眉梢,笑的像個得了獎的孩子,“也沒你說的那麼好看吧。”
“確實沒有。”少年插話,他感覺自己正在被無視。
“弟兄們,今天蹲了這麼久,來往的都是些戒備森嚴的隊伍,一看就不好惹。”
“現在,終於等來了一支最不起眼的三人行。男的和醜的殺了,驢和好看的留下,動手!”
山匪得令,高舉武器殺向這支不起眼的三人組。
他們今天可憋屈壞了。
殺了一支古怪的隊伍,結果那支隊伍連一個銅板都沒有,彷彿已經被人搜刮過。
他們只能迅速清理掉。
再之後,來往的隊伍戒備森嚴,看著要麼是朝廷要員,要麼是供奉修煉者的大家族。
檔次太高,山匪們不敢動手。
直到,張生這支隊伍的出現。
三個人,一頭驢,一看就不是什麼有檔次的。
憋了一天的山匪急不可耐,哪怕這三人身上,連一文錢都沒有,他們也得攔下來,用張生三人的血磨刀!
面對聲勢浩蕩的山匪,鄭芊本想出手。
張生攔住了她。
鄭芊等同於一張底牌,絕不能過早的暴露。
這些小打小鬧的山匪,張生決定自己上。
“又要出現屍體了嗎?”
唐婉怡嫻熟地捂住眼睛,緊緊貼在鄭芊身邊。
張生召喚出一把飛刀。
老實說,這東西他從獲得到現在,根本就沒用過。
要不是山匪們人多,他還得再藏一段時間。
飛刀凌空而起。
少年與鄭芊的目光,皆是一變。
“御物?此人竟然能御物?”少年驚愕卻不失優雅。
鄭芊對張生的實力認知,再度重新整理。
飛刀凌空而出,遵循張生的操縱,穿插於山匪之間。
所到之處,鮮血遍地,留下一具又一具洞穿胸口的屍體。
“撤!撤回來!”少年連忙下令。
只是,飛刀的速度,遠比山匪更快。
眼見手下如韭菜般倒地,少年坐不住了。
他從駿馬身上一躍而起,拔出後背長劍,以氣御物!
長劍驟然飛出,竟是洞穿飛刀,將其釘死在地上。
少年的身軀落在劍柄之上,白衣隨風飄蕩。
滿地的血腥味,令他的眉頭越皺越深。
“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少年意識到,自己低估了這三人。
或者說,低估了張生。
剛開始駕馭飛刀時,少年看到了滿眼生澀,彷彿張生第一次使用這東西。
但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,生澀轉變為嫻熟。
這種恐怖的適應能力,令少年心中不安。
這次,踢到鐵板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