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昕顏眉頭緊皺,握著手機的手,指尖泛白。
她竟不知道那件事情在許楓眼裡,是這樣的。
手機那端,許楓越說越激動,越說越委屈。
“你對我沒有真心,所以這些年你只是安於享受我對你的照顧,當初我想親你一下你都不讓!”
“那時還在上學就算了,可畢業後這一年呢,我是一個男人,面對自己的未婚妻卻要控制自己的慾望,悠悠她懂我,她給了我溫柔和愛,你這種虛偽清高的女人永遠不會理解!”
“夠了!”裴昕顏不想再聽下去。
她呼吸有些發沉,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,問道:“許楓,我只問你一句,是藍悠告訴你,她找到手錶要先告訴我嗎?”
許楓,“怎麼?你還想找悠悠麻煩?我告訴你裴昕顏,你若再敢動悠悠,我不會再對你客氣!”
裴昕顏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腦海裡掠過最近這幾年她和許楓的過往,原來那些冷淡不是因為他忙,是他在心裡把她定義成了一個惡人!
都說人言可畏。
裴昕顏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了。
這些年,藍悠一直在她和許楓之間挑撥,用她柔弱的偽裝博取許楓的信任和愛護。
這哪是好朋友。
簡直像魔鬼一樣可怕!
如果不是她那晚在酒店撞破他們的事,她不知道還要被欺瞞多久。
現在仔細想想,那天她去酒店找許楓,應該也是藍悠的手筆。
藍悠想阻止她跟許楓訂婚,卻沒料到她沒當場發作,沒跟許楓撕破臉。
可藍悠還有後招,就是那枚不合尺寸的藍鑽。
藍悠想讓她和許楓的訂婚禮出現狀況,從而達到兩人生嫌隙,甚至訂婚擱置的目的。
卻沒料到陸聿修用陸家傳世粉鑽救了場。
藍悠,我裴昕顏哪點對不起你了?
多年的友情、愛情,徹底地崩塌了。
曾經那些美好的日子也都失去了意義,只剩下被背叛被背刺的不甘與難堪。
裴昕顏握著手機,靠在了車座靠背上,眼神空洞。
不知過了多久,車門突然開了。
同時是陸聿修戲謔的聲音:“我都在樓上泡了個澡了,你的電話還沒完,煲粥呢?”
話音落下,陸聿修看到裴昕顏縮在後座一角,瘦弱的身子像飄落的柳枝,精緻的眉宇間是一抹失望的淺痕,面色蒼白,格外惹人憐惜。
陸聿修皺了眉,“怎麼了?”
裴昕顏聞聲,抬起眼睫看了他一眼,卻是麻木的疲憊的。
他沒再言語,俯身將她從車裡抱了出來,轉身進入別墅。
他抱著她,一階一階踏上樓梯,進了二樓的主臥,把她放到了床上。
裴昕顏垂著眼睛,仍舊沒有力氣,沒有精神。
陸聿修沉聲,“他值得你這樣嗎?不過是一個靠著家裡的富二代,要能力沒能力,要骨氣沒骨氣,這麼些天了,你還在為他傷心,我真是看錯了人。”
聞言,裴昕顏抬起眼眸,清澈漂亮的眸中閃爍起倔強清冷的光芒。
陸聿修彎身,湊近她,劣笑著挑釁,“怎麼,說他幾句,你還想吃了我?”
下一秒,裴昕顏下頜往前一探一口咬在了他嘴唇上!
用力,咬合。
陸聿修疼得皺了下眉,很快,就感覺到一股甜腥的氣味從唇上蔓延到了嘴裡。
他舔了舔被咬破的地方,似笑非笑出聲,“你在他那兒不開心了,又對著我發洩。”
裴昕顏看著陸聿修臉上邪性危險的笑容,卻沒有怕,而是掀著眼眸,挑釁地回:“不可以嗎?”
陸聿修黑眸眯了眯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