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開車,就搭了他的便車。
行至某路段,突然有幾個人攔在了車前,並迅速拉開一道白底紅字的橫幅:
【許家卑鄙強拆,害死人命,天理難容!】
那血紅的字,看得人心一驚。
原本靠在副駕休息的許若男,一直子坐直了身子,“楓兒,這是什麼情況?”
許楓心裡知道是釘子戶在搞鬼,他握緊方向盤,冷漠說:“不用理,一群刁民!”
說完,他狂按喇叭,並踩著油門繼續前進。
攔車的人見狀只得後退,就這樣雙方拉鋸著行了有一百米。
一個拉橫幅的人不知怎麼絆倒了,而許楓並沒看見,依舊前行。
只感覺車輪下有什麼阻礙,再一抬頭,攔車的人已經四散走開,在旁邊怒喊著:“停車!停車!”
許若男一看出事了,喝道:“停車!”
許楓有點慌,握著方向盤的手晃了晃,卻不知怎麼踩到了油門。
車子一下子衝出幾米遠,也從倒地的人身上碾壓了過去!
一時之間現場混亂,“殺人了!”“許家人殺人了!”這樣的喊聲充斥了整條路!
許楓的臉色蒼白,徹底嚇傻,扭頭求助許若男,“姐,怎麼辦?”
許若男見對方的人怒氣正盛,現在下去很可能會發生肢體衝突,她穩著自己的情緒說:“先不要開門,報警,打120,然後通知公司法務馬上過來處理,通知行政,聯絡各大資訊門戶,不要讓這件事情傳到網上發酵。”
許楓在一旁驚慌,許若男迅速做完了這些事。
十分鐘救護車就來了,把傷者抬上了擔架,家屬跟著走了兩個,還剩下幾個盯著許楓的車。
很快,公司的人和警方的人也來了。
許若男要下車時,許楓突然拽住了她的胳膊,“姐......”
許若男安撫,“沒事,你如實向警察說明情況,他們攔車在先,你不是故意的,至於拆遷,那是商業行為。”
可許楓有種不祥的預感,他還不敢說他對釘子戶用了特殊方法。
他的眼淚突然掉下來,哭著道:“姐,萬一那個人死了呢?姐,我是媽唯一的兒子,這些年要不是我,爸爸恐怕也像裴佑國一樣跟媽離婚了,許佑一天天長大,爸爸寵他你知道的,我不能有事,我真的不能有事啊。”
許若男的神色逐漸凝重,“楓兒,你想怎麼做?”
許楓的身子從車座上滑下來,在狹小的空間裡跪倒下去,扯著許若男的袖子哀求,“姐,你救救我——”
幾分鐘後,許楓取下行車記錄儀的儲存卡銷燬,與許若男一起下了車。
與警方說明情況後,許若男被警方帶走配合調查。
訊息很快傳到曜世國際,也傳到了許家。
聽見女兒被警察帶走,陸聿梅心都碎了,一遍遍讓管家往醫院打電話,問那個被軋的人有沒有脫離生命危險。
直至,裴昕顏到來。
陸聿梅看到她,撲到她懷裡就哭,“顏兒,若男怎麼辦?她還年輕,要是那個人死了,她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