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蔓歌眼睛瞪得大大的,彷彿不認識了秦陽。
秦陽是她表哥,從小時候見到他的第一面起,他就是個頂皮搗蛋的人,他的嘴就像狗嘴,吐不出象牙。
長大後順利發展成玩世不恭的二世祖。
雖然他今年也二十五了,比她大四個月,可家裡人從沒把他當個大人,一致認定他的情商停留在十歲。
因為他總做些不著調的事。
比如外公七十大壽的時候,他為外公獻禮,當他戴著面具,走進大廳,當著眾賓客的面吹響嗩吶之時,差點沒把外公送走。
比如外公讓他跟某世家千金拉近關係,他上去給了千金一個大逼兜,千金當場哭了,發誓這輩子都不要見到他。爺爺氣得不行,他卻很委屈,說他對她用了江湖最高禮儀,只有和最親近的哥們兒他才那麼幹的。
比如去年他本命年,作為秦耀先的長孫,他被邀請到聯合國演講,外公請了好幾個英文老師給他,他嫌麻煩,說他跟外國人交流完全沒問題,外公信了,畢竟他常年世界各國的玩。到了那一天,話筒一開,他就說了一句“hello”,後面全是華文,聽得下面一堆老外一愣一愣的,還得給他鼓掌。
回到港城,外公氣得拿柺杖追著他打,他大叫他出去玩就是這麼跟外國人交流的,完全沒問題。
可是現在的秦陽,他竟然流露出像舅舅一樣的神情,說出了像外公一樣的話語。
彷彿早就把她看透了。
林蔓歌拽住了他,不讓他走,“那你告訴我啊!真的愛一個人是怎樣的?我也想知道啊!”
秦陽愣了,抬手甩開林蔓歌,俊顏上恢復玩世不恭,“你問我問誰,總之不是你這樣的。”
。
早晨,陸聿修在裴昕顏的照顧下,洗漱穿戴好。
陳默來接他上班了。
裴昕顏看著他的手,實在不放心,讓他休幾天假,他說有重要的客戶好不容易約上的,還有兩個會也不能再推遲。
她只好囑咐再囑咐。
陳默看著裴昕顏恨不得替老闆受苦的樣子,都動容了。
果真是患難見真情。
陳默打包票道:“太太放心,只要我在,絕不讓陸總動右手,吃飯喝水我喂他,簽字蓋章我幫他,上廁所褲子我替他扒......”
“咳!”陸聿修聽著聽著擰了俊眉。
陳默嘿嘿一笑,“太太,有我在你放心。”
送陸聿修到樓下,邁巴赫緩緩離開。
裴昕顏的心彷彿也跟著去了。
她垂眸,暗自傷神。
他只是傷了一隻手,她怎麼會這麼擔心?
陳默一再打保票,她都覺得不如她親自瞧著他保險。
都想著,再去曜世上班,名正言順地跟著他了。
可惜,她已經離職。
抬起頭,她一怔。
遠去的邁巴赫似乎在倒退。
是她眼花了嗎?
定睛再一瞧,車身已經退到了她旁邊。
車窗緩緩降下,露出陸聿修含笑的俊臉,“跟我去上班。”
裴昕顏的心砰地一跳,面上卻挺冷靜,“我們......”
“我現在正式聘請你做我的助理。”
前頭的陳默一聽,扭過頭,“陸總,那我呢?”
“你降為司機。”
陳默苦了臉,“人家好歹是港大的高才生做司機未免大材小用了吧。”
“薪水是助理的三倍。”
陳默眼睛一亮,“其實當司機也挺好的,我之前就挺羨慕總裁辦的司機老張,待遇跟秘書們一樣,秘書們當牛馬時,他坐辦公室看報紙喝茶,幹活就是開車,開車對於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