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使真乃大丈夫也!”
“請!”
張鈞伸手示意許慎入內。
許慎自然不敢邁步先進,也是伸手,以示謙卑。
最後兩人並肩走入。
府中的僕人已經撤下方才的早飯,換上了新煮的烏龍茶以及幾樣可口點心。
張鈞和許慎對坐之後,又寒暄了幾句,抿了口茶。
許慎便直入主題,對張鈞壓低聲音道:“我此次登門,實在是有十萬火急的要事,需同張副使商議!”
張鈞詫異道:“十萬火急的大事?為何不趕緊去行宮稟報官家?”
同時,他對許慎也多了一絲警惕。
許慎與他們這些武將,都是站隊四皇子。
可四皇子近些年被禁足在建康,已經漸漸被排擠出朝廷中樞。
長此以往,太子之位,將再無懸念。
他們這些武將,雖然能影響朝廷決議,可比起那些文官來,還是弱了許多。
許慎作為四皇子的摯交,為四皇子出謀劃策這麼久,一點進展都沒有。
這讓人很難不懷疑許慎其實並非支援四皇子,而是皇帝安插在四皇子身邊的間諜。
目的就是監視四皇子的一舉一動。
許慎道:“這種事,我必須先同張副使商議才行!”
張鈞納悶道:“許指揮使有話不妨直說!時間不早了,我們還要趕去行宮聽宣!”
許慎點點頭,道:“我接到下線的密報,說是明教已經打算起事!”
“明教!?”
張鈞聽到這個名字,臉色頓時陰沉下來。
十幾年前,正是他和糜業率軍,蕩平了當時盤踞在洪州以南的明教叛賊。
那一戰,徹底粉碎了明教的最後勢力。
從此以後,明教銷聲匿跡。
當然,張鈞也瞭解到,明教因為遭受重創,已經從明面上轉入地下。
“野火燒不盡,春風吹又生!”
張鈞感嘆一句,隨即目光不善的盯著許慎道:“許指揮使,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?”
許慎笑道:“完顏匈已經北遁,官家返回建康,已是板上釘釘,明教便是要在這節骨眼舉事!切斷官家的歸路!”
“既如此,還不速速稟報給官家!”
張鈞焦急道。
許慎擺擺手道:“此事我定然會上報給官家,但朝廷中出了內鬼,洩露了官家的返回建康的行程,我需要張副使幫我找出這個內鬼!”
張鈞聞言,臉色不善道:“謝謝許指揮使的信任,但抓姦細這種活,不是老夫的強項,你找錯人了!”
說罷,張鈞就要趕人。
許慎見狀,起身冷哼道:“明教密謀此事許久,拉攏了不少朝中官員、將領,為己所用,張副使若是不想一生英明盡毀,大可不必理會!”
“你,什麼意思?”
張鈞忽然聽出了點弦外之音,臉色陰晴不定,“你懷疑老夫是奸細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
許慎笑道。
張鈞的腦子一轉,一個大膽且又瘋狂的念頭直衝天靈蓋,令他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