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顧洲遠跑來說他們在山上挖了一天的樹葛,顧老爺子都以為他們瘋了。
“沒錯,我們昨天中午就吃了樹葛,一點事兒沒有。”顧洲遠笑著答道。
見大家還是將信將疑,顧洲遠把揹簍上的布掀開,取出裡面的烤木薯和蒸木薯。
“這,這不就是三哥剛剛給我們吃的烤木薯嗎?”四柱眼睛一亮,原來三哥這裡還有這麼許多。
“這就是樹葛做的,很好吃的,不信你們問問四柱還有小花,他們倆剛剛在外面吃了一根。”顧洲遠開始舉例子。
顧滿倉跟孫氏頓時急了,兩個孩子吃了毒物,這可咋整!
四柱面色一白,他剛剛吃的是樹葛?!
他還道三哥怎麼變得跟從前不一樣了,沒想到是變得更惡毒了!
他明明沒有得罪三哥呀,為什麼三哥會想要毒死他呀!
他泫然欲泣。
對了,大糞湯,昨天三叔趕去救羅寡婦,就回家拎過大糞。
灌大糞能救命!
他抓住顧滿倉的胳膊,急道:“三叔,快,快,給我灌大糞!”
小花倒是鎮定很多,她現在對三哥有種盲目的崇拜。
再說了,三哥剛剛不是說了,他們昨天中午就吃了樹葛,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,不也好好的嗎?
顧洲遠攔住真的想要出門舀大糞的顧滿倉,看了一眼急得團團轉的顧四柱,面色複雜。
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小子。
說他膽大吧,他很怕死。
說他膽小吧,他敢吃屎。
“我們昨天真的吃了樹葛,樹葛經過幾道工序,處理了以後就沒毒了。”顧洲遠鄭重其事地說道。
這句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,讓四柱心中燃起希望。
“真的嗎?樹葛去除毒素以後,是不是就叫木薯了?”他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希冀的目光刺得顧洲遠眼暈。
“嗯嗯,沒錯,給你吃的木薯一點毒素沒有,你先別急著灌大糞。”顧洲遠急忙點點頭,他怕再晚點,這小子會不顧一切衝向糞桶。
顧老爺子跟顧老太太對視一眼,心裡已然信了六七成。
前天羅寡婦母女剛剛中毒,那慘狀小遠也看到了,他應該不至於那麼傻,明知樹葛有毒,還帶著全家以身試毒。
二丫最是潑辣,她知道小花在外面已經吃了一根,頓時不甘示弱,抓起一塊蒸木薯,就要往嘴裡塞。
“pia唧”,汪氏一把開啟二丫的手。
她揪著二丫的腮幫子,恨鐵不成鋼道:“你餓瘋了?那可是樹葛,吃了要出人命的,你不要命啦?”
“可是三哥他們吃了沒事兒,小花他們吃了也沒事兒。”
二丫頗不服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