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滯，劍鋒從他手臂擦過，劃破了他衣袖。
在場激起陣陣驚呼。
“徐玠衣袍被割開了？我眼花了嗎？”
“跟風揚大戰都不曾如此狼狽過，葉姝竟然做到了！”
“假賽！妥妥的假賽！仙門大比歷史上最骯髒的一場比賽！”
徐玠臉色微白。
葉姝出其不意，出劍非常快，見過風揚的劍，再看葉姝的劍，也不會覺得葉姝的劍慢。
葉姝奇襲一劍。
也只能出這一劍。
葉姝冷聲道：“自行控制的修為壓制，根本就不算壓制修為。靈力運轉，根本不是一件事。”
徐玠沒否認。
自行壓制修為，哪怕意識上的確控制住了出手的力道，也控制不了靈氣在體內的本能運轉。
但這不會影響他多少。
他只是沒有適應。
徐玠雙指併攏，以手為劍，直指蒼穹。
霎時間，風雷和鳴，雲雨交接。
葉姝詫異：“你學我的招式？”
徐玠問道：“我學得如何？”
驚訝過後，葉姝很快平復下心緒，舉起劍來：“事實證明，徒有劍意沒有修為的劍仙，也只能搞出些花架子撐排場。”
劍與肩同高，皓腕輕轉，霜寒白氣間點點熒光流轉。
“看好了。論花哨，你還有得學！”
驀地，葉姝持劍，如一抹白光直衝雲霄。
滔天劍意聚集於天穹。
哪怕修為壓制得太低，劍勢與劍氣都弱了不少，劍意卻與他手持寒商劍無異。
秋風悲涼，雲雨悲意翻湧，淅淅瀝瀝落下。
葉姝如白練升空。
劍尖攪動風雷，劈雲斬雨。
眾人望向空中，只見白光在雲雨中穿梭，風雷縈繞其周，時而爆發出破空聲和金石錚鳴。
門外漢看熱鬧，只知道哇哇大叫。
內行人看門道，驚歎兩人劍道的同時不忘點評一二。
瑤光仙子嘖聲感嘆：“葉姝先前的那些花哨招式，純粹溝通天地，目的性太弱，以至於殺傷性不夠。徐玠舉一反三，借天地之勢揮出劍意，每一滴雨都如同一柄劍，千千萬的雨劍無窮無盡落下，葉姝如何能擋？”
沈清河說道：“劍仙就是劍仙，並非凡夫俗子可比。雖然我不知道這葉姝用了什麼法子，讓徐玠心甘情願吃丹藥將修為降到煉氣期，但兩人對劍道領悟的差距，早早超過一個大境界的距離。”
冷嶽山睨了沈清河一眼，輕嗤一聲：“徐玠又不是你天嵐宗培養出來的劍修，你驕傲個什麼勁？貶我玄天宗弟子是凡夫俗子？我沒記錯的話，你女兒可是敗在了這個‘凡夫俗子’手裡。”
沈清河怒不可遏：“你……”
瑤光仙子猛地站起，驚呼打斷：“天啦！有天賦的劍修竟恐怖至此！”
冷嶽山和沈清河齊齊看向場間。
尋常人難以應付綿綿不絕的劍雨，葉姝卻絲毫不懼。
悟道塔內每日和劍雨對練，她早就習以為常。
千萬劍雨蘊著劍意，同樣意味著每道雨劍所盛的劍意分散，只有千萬分之一。
葉姝手持螢火穿梭於劍雨。
所過之處，寒霜之氣侵染，雨劍凝結成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