搶。
這個罪名非常重。
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若能隨意搶奪,那普通修士的安危便沒有任何保障,與殺人無異。
徐玠朗聲道:“劍被奪,你輸了。”
葉姝扭頭看向徐玠,眼神意味深長。
徐玠清楚看見葉姝眼裡的鄙夷。
磨人的眼神好似一刀一刀往他心上刮,一下又一下刺耳磨刀聲好似再說:如今不公,你枉為劍仙。
葉姝沒有和徐玠說一句話。
她只是淡淡看向沈瑜,伸出手:“劍還我,我就當徐玠說的狗屁不通的話為真。”
眾人暗道葉姝言行粗鄙,一點也不像宗門仙子的做派。
卻不料,沈瑜抱緊望舒劍,不肯歸還。
“歸還劍,便意味著獲勝,可以與徐玠等人共進八強,沈仙子為什麼遲遲不還劍?”
“沈仙子這是做什麼?該不會真要搶葉姝的本命劍吧?”
眾人驚呆了。
沈清河眉心微皺,手握在座椅把手上,隨時準備起身。
徐玠提醒道:“小瑜,還劍。”
沈瑜抬起頭,淚眼婆娑,緩慢卻堅定地搖頭:“我若還給她,她定要毀了這劍。”
見沈瑜執拗,徐玠轉而看向葉姝:“還請道友告知我師妹,你絕不會毀劍。”
葉姝下巴微抬,眼色睥睨,神情說不出的傲:“我憑什麼要作此承諾?劍到我手裡,就是我的劍,是留是毀,我說了算!”
徐玠眉心緊擰。
好不講道理的女人!
如此不珍惜劍的人,怎麼能修出那樣強橫霸道的劍意?
葉姝見他這般,冷嗤一聲,環顧四周三派弟子,朗聲道:“原來這便是劍仙做派!其師妹以下作手段偷襲我,趁我不備奪走我劍,便逼迫我認輸!
“沈瑜不帶殺意不帶惡意奔向我,我若舉劍相迎,不小心傷及性命,屆時便成了我的不是。我沒有出手,她便抱著我死纏爛打,趁我不備,奪走我的劍。眾所周知,仙門大比,劍道一項,比的是劍。我竟不知道,什麼時候變成比誰更不要臉?
“如今沈瑜強佔我的本命劍,劍仙徐玠更是向我發號施令。平日裡,我玄天宗弟子對天嵐宗星月宗兩宗長輩多有敬重,不代表天嵐宗就能肆意命令、欺辱我玄天宗弟子!”
葉姝看向徐玠,手指著徐玠,靈力催動聲量:“我與你一同去雲夢村除魔,你藉著除魔名義,一劍刺向我。若非我諸位師兄在場,我已經死在你劍下!你對我一無施教之恩,二無施救之恩,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吆五喝六?”
霎時間,舉眾譁然。
“真的假的?”
“這事真的假的,我不確定。但天嵐宗沈瑜想要葉姝的劍,我能看出來是真想要。”
天嵐宗弟子哪兒能任由其他兩宗非議。
“沈瑜師妹不過是憐惜好劍被毀!”
“有幸得到好劍,卻不珍惜。葉姝根本不配擁有這樣好的劍!”
“世上好劍,或名家所鑄,或天降神兵,哪一樣都不該被葉姝這般糟踐。用劍者,修劍道,卻在劍認主後,折了好劍,這種人根本不配用劍!”
玄天宗和天嵐宗吵架,星月宗吃瓜看熱鬧。
月燼隨了瑤光仙子,看熱鬧不嫌事大:“你們這話說得,好像是凡俗之人男婚女嫁般。這望舒劍嫁了葉姝,葉姝欺負它,隔壁老王站出來保護望舒劍。”
臺上葉姝聽見這形容,順著他話說道:“月燼道友,你有所知,有所不知,這望舒劍嫁了我,卻天天朝著天嵐宗沈瑜沈仙子拋媚眼,這沈仙子也是來者不拒,與它色授魂與。我剛剛和沈瑜動手使劍,你猜怎麼著?這劍竟是忘了身份,捨不得傷沈仙子分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