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瑜被欒洺擊暈,剛醒沒多久,頭還在疼,聽說要和葉姝加賽,前所未有地認真起來。
沈瑜參加這個賽道,並未想過拿第一。
在她心裡,第一一定屬於小師叔徐玠。
父親和小師叔都讓她來試試劍道,見識一下真正的劍道高手,再確定要不要走這條路。
如今,她已經確定。
她要走這條路。
在此之前,她要得到葉姝那把劍。
沈瑜看向葉姝:“名額讓你,劍給我,如何?”
葉姝上下打量沈瑜:“……你是傻子嗎?”
沈瑜受不了她陰陽怪氣眉:“好好說話!”
葉姝說道:“你不傻,怎麼會將聰明伶俐的我,當成傻子呢?”
沈瑜擰眉:“我沒有那個意思。”
葉姝抬起手中望舒劍:“我有這把劍,勝算極大。勝利本來就屬於我,名額本來就屬於我,我需要你讓?”
沈瑜被葉姝弄得很沒有面子。
葉姝絲毫不留情面斥罵:“我原本可以正大光明地贏,你卻偏要我落下罵名,讓我的奪魁之路留下汙點,你究竟意欲何為?”
沈瑜臉熱得像被火燒,被火烤。
然而,在場的人都在笑話葉姝。
“這玄天宗的弟子都這麼狂嗎?能進八強都是運氣使然,竟然還敢肖想魁首之位!”
“區區築基期,讓自己宗門的人放水,博個虛名,真以為能和其他金丹期、元嬰期對壘?徐劍仙只需一劍,便能讓她道心破碎!”
其他宗門的人恥笑葉姝,風脈趁機推波助瀾。
“玄天宗能有機會和徐玠一戰的人,只有咱們大師兄和主脈的寧杭,真不知道扶光仙尊怎麼會押寶在一個築基期弟子身上。”
“我以前只覺得葉姝嘴巴厲害,現在看來,她單純就是臉皮厚,我都替她臊得慌!”
紛紛議論傳進耳朵裡,葉姝滿頭黑線。
不非議女主,只笑話她。
嗯,女主光環還是強。
那麼大的槽點,竟然都沒人在乎!
沈瑜陷在尷尬的情緒裡,臉漲通紅,解釋自己的行為:“我以為你代替我下水,又從魔族手裡救下我,我以為……我以為……”
“以為什麼?”
大庭廣眾之下,人多。
沈瑜走近葉姝,湊到她耳邊說道:“我以為你已經知曉你我二人的關係。”
“我們的關係,不過是都和某一個人有牽絆。除此之外,我們同為這一代的青年翹楚,只有利益之爭。”葉姝同樣壓低聲音,冰冷回道。
沈瑜有點生氣。
她們很可能成為一家人。
家人就是這樣對待她的嗎?
葉姝睨了眼沈瑜攥緊的拳頭,故意扎她的心:“望舒劍在我手裡,你我在他心裡,孰輕孰重,你還沒點數嗎?”
“你……”
葉姝打斷她,冷笑道:“既然我在他心裡更重要,我又何必在乎你和他這層關係?”
雌競這活兒,最簡單,也最能氣人。
如果男人也吃這套,她準保無往而不利!
沈瑜沉聲道:“你今日所言,我一定如數轉告!”
葉姝聳肩攤手:“說唄。”
她巴不得扶光知道!
最好沈瑜受她刺激,激發佔有慾,死死纏著扶光,那她就能以徒弟的身份光明正大找扶光要好東西,最多賣點賣萌的藝,保持住師徒關係。
沈瑜氣得要命:“你能不能好好說話?信不信我告訴各位宗主,那鯤鵬淚是我所有,淨化井水根本不是你的功勞。”
葉姝嘴角抽抽:“我就說你怎麼突然間提這麼誇張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