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葉姝,煉氣期九層!”
陸青羽叉腰得意著,聞聽火脈火耀喊聲,驚得轉過頭。
風霓裳捂著肚子大笑:“喲喲喲,我還以為你土脈真來了位能跟我風脈弟子爭高下的人,原來就是個煉氣期!扶光仙尊不惜自毀原則收下她這個女弟子,你不惜為她天天和我風脈吵架,結果就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。”
風脈弟子的鬨笑聲四起。
風脈弟子此舉,讓試煉者議論紛紛。
土脈人丁凋零不是秘密,這般被風脈弟子欺負,眾多試煉者都堅定了不去土脈的想法,就算不願意進風脈同流合汙,也不願意到土脈受人欺凌。
葉姝看著笑得猖獗的風霓裳,淡淡道:“我就算只是煉氣期又如何?我被封住氣海的時候,欒洺就愛我。哪怕我殺了他全家,他也仍舊愛我。”
風霓裳得意的面容瞬間扭曲。
葉姝抓住陸青羽手臂:“四師兄,我們走。”
陸青羽回過神,和葉姝一起離開。
回到山上,剛出傳送陣,笑意盈盈和藹和親的二師兄朱燁在等候葉姝:“小師妹,師尊找你。”
葉姝渾身血液都好似凝固般。
直覺告訴她:師尊找她,準沒好事。
葉姝在朱燁的指引下,去到小池旁。
陸青羽遠遠站著,守著。
見他滿臉焦慮擔憂,朱燁笑著安慰:“小師妹是女孩子,師尊嘴上再如何硬,也不會對一個小姑娘動手。”
陸青羽撇嘴:“師尊上次就打她了。”
朱燁斂了笑意:“師尊出手了?打一個小姑娘?”
陸青羽驚訝:“你不知道嗎?當時嚇死個人!”
齊崢給葉姝藥,他以為就是治這傷的。
兩人對視一眼,紛紛正視起來。
小池邊。
扶光握著魚竿垂釣,看也不看一眼葉姝:“你殺害欒洺滿門,卻拿欒洺對你的情意攻擊風霓裳,合適嗎?”
嗓音清冷,如風掠過臉頰,冰涼一片,不痛不癢,卻令人忍不住在意。
葉姝很不自在,拔高音量反駁:“不這麼說,任由她繼續羞辱我,羞辱四師兄,羞辱土脈嗎?”
“她若羞辱你,你便與她辯。她若對你出手,你就與她打。拿感情說事,落了下乘,才是真正丟土脈的臉。”
“辯又辯不過,打又打不過,不抓著她痛點說,還能怎麼辦?”
“辯不過怪你嘴笨,打不過怪你修為太淺。技不如人,認輸重頭來過便是,總有一天能贏回來。欒洺對你的感情,不應該成為你用來攻擊他人的武器。”
葉姝自知理虧。
那時她也是急了。
眾目睽睽下,風霓裳嘴臉囂張,風脈人多勢眾,她和陸青羽孤立無援,那一刻她只想快些逃走。
葉姝不服氣道:“你當個甩手師尊,當然坐著說話不腰疼!天天就在這破池子釣魚,也不招些新弟子來,害四師兄當牛做馬,還總在外面受風脈的氣。我這個巴巴送上門的徒弟,你見面就是一巴掌,還賭氣不跟我同桌吃飯,到現在為止也不教我法術。再不濟,給我本秘籍也好啊!怪我不努力,我有努力的方向嗎?”
說著說著,葉姝一屁股坐在地上,雙臂抱著腿,委屈地啪嗒啪嗒掉眼淚:“我招你惹你了?我殺的是欒洺全家,又不是你全家!那群混賬不該死嗎?如果不是我命大,我也被他們糟蹋了。按你的意思,就因為欒洺喜歡我,我就活該被他叔叔凌辱,被他爺爺糟蹋?”
誰都沒料到葉姝會哭。
陸青羽離得遠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只看見葉姝坐在地上哭,連忙跑過來關心:“有話好好說,哭什麼啊?”
朱燁表情一言難盡地看向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