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有黃金,女子膝下……
助修行!
護性命!
念頭通達了,葉姝撲通一聲跪下,哭天搶地鬼哭狼嚎求土脈脈主收下她:“師尊,我誠心拜師,求您收下我!您不收下我,這天下就沒我容身之處了!”
“欒洺是我玄天宗弟子,你殺欒洺全家,搶走登仙令,來我玄天宗求庇護,是要投案自首嗎?”
扶光揮袖,勁風襲來,葉姝被扇飛,背撞上廊柱,重重摔落在地,一口血哽在喉嚨吐不出咽不下。
抹掉臉上並不存在的眼淚,她扶著廊柱站起身,雙腿和脊背繃得筆直,不服氣地望著裡面:“他殺我,我殺他,不是很正常嗎?”
“殺人你還有理了?”
“他比我強,能左右我性命。我比他強,為何不能左右他性命?”
“在你看來,修行就是為了能隨意殺人性命?”
“我來修行,是為了沒人能隨意取我性命!”葉姝拔高音調,義憤填膺,慷慨激昂,“我來拜師,是為自己不再受欺凌,是為日後強大了,能替比我更弱小的受欺凌者發聲!”
裡頭不出聲了。
葉姝清眸愈發倔強、堅定。
半晌後,扶光冷嗤一聲:“怎麼?天底下只有你一個正義使者?”
“主持正義者,鋤強扶弱者,多一個總比少一個強!欒磬下山,欒洺回家,都是為了提前了結欒老爺,不牽連欒府其他人,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”說到此處,葉姝冷嗤一聲,“就因為欒家出了兩個天賦異稟的修士,所以兩派默許他們的行為?天底下有心存正義者,但太少,太少。至少,玄天宗不多。”
“這麼瞧不起玄天宗,為何還要來?”
“因為登仙令由玄天宗發放,只能在玄天宗生效。”
此話一出,鴉雀無聲。
跪著的陸青羽垂著腦袋,以袖掩面,似在憋笑。
片刻後,裡面傳來冰冷的趕人話語:“你這種愛惹是生非的人,即便我收了你做弟子,你日後也會因違反宗門規法被趕出去,不如早些離去!”
“偏袒、徇私可以用在欒洺身上,為什麼不能用在我身上?”葉姝不甘心,控訴扶光的道貌岸然,“別的脈主可以無視門規無視道義偏袒徒弟,為什麼你不能?你公平,你清高,結果就是沒人願意來土脈幹活!大師兄為了給土脈賺錢,愁得鬢邊懸掛兩縷白髮。二師兄心寬體胖,滿臉討好的笑卻做不了假,一看就沒少被其他幾脈的人欺負佔便宜,常年臉上掛著笑,只因為伸手不打笑臉人。三師兄在外雲遊,看似瀟灑不羈,實則也是個辛苦命,在外舍生忘死尋覓靈獸,最後那些靈獸都便宜了宗門裡那些坐享其成的人。四師兄……”
葉姝垂眸看向陸青羽,滿臉同情:“四師兄他每日從早忙到晚,睜開眼就開始照料藥草,顧看靈獸,牛馬都沒這麼使喚的!宗門其他脈要藥草要靈藥要靈獸,不是砍價就是賒賬,土脈虧空嚴重,才會導致四師兄窮得下山……”
“就是就是!”老實巴交跪著的陸青羽一個暴起,用力捂住葉姝的嘴,朝著裡面瘋狂附和,“剛入門的小師妹都知道體諒我辛苦,師尊你卻只知道懷念那個死去的師孃,根本不管我們幾個徒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