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葉姝被五花大綁送到欒寅面前。
欒寅正拿著銅鏡自照,往日引以為傲處處留情的臉血肉模糊徹底毀掉,他瞳孔緊縮目眥欲裂。
見到葉姝被押著進來,欒寅命令道:“把她綁在木樁上!”
修士依言照辦。
靠近木樁,葉姝就聞見了血腥味。
那些不順從的女人想必在這個木樁上經受了很多折磨。
修士綁葉姝的時候,顯然帶了私怨,惡意報復剛才葉姝讓他們受的傷,手背重重撞在橫立的木樁上,指甲劃過木樁,木樁上殘留的肉屑嵌入指甲。
驀地,她想起她跟池琅吐槽受害婢女不敢反抗的事。
原來不是不敢反抗。
而是反抗,沒有用。
修仙世界不講王法,甚至做不到極限一換一,修士和普通人的差距猶如鴻溝,普通人只能被魚肉。
葉姝拼了命地調動靈力。
周身多處穴道受損,靈力要從氣海順著經脈傳遞到手上,耗費的時間太長,她出一招的時間,這群人加起來能出千百招,將她徹底轟成肉泥。
如今的她就像是身懷寶藏,卻花不出去錢。
憋屈!
實在憋屈!
惱怒的眼神,皺起的瓊鼻,緊抿的唇瓣,整張扭曲的臉,落在欒寅眼裡,有種說不出的痛快。
欒寅走近,掐著她的下巴,啪啪兩巴掌扇在她左右兩邊臉上。
葉姝一聲沒吭,在他湊近準備羞辱她的瞬間抬起膝蓋,重重頂在他胯間。
“啊——!”
慘叫震天,欒寅捂著胯下緩了好半天都沒緩過勁。
剛剛那一腿,半廢了欒寅的子孫根。
葉姝暗暗鬆了口氣。
這一年來,欒寅看她的目光,猥瑣,齷齪,淫邪。
欒寅抬頭,赤紅的雙眼迸射出陰狠寒光:“你是不是覺得,廢了我,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?”
“你這樣還碰我,不怕真廢了?”葉姝冷眼以對。
胯下一痛,欒寅眼神狠厲猙獰,充斥著恨意:“我不能碰你,還不能讓他們弄你?”
說著說著,欒寅眼裡的恨意愈發殘忍,興奮的目光噁心得令人作嘔:“如果你不喜歡人類,豬狗我也能給你牽來。”
葉姝渾身戰慄。
形勢逆轉,欒寅看見她害怕,笑得猖狂:“你不是養了只野狗嗎?比起人,你肯定更喜歡被野狗弄,我這就讓他們去弄條狗來。”
一個鍛體期修士討好般地領命去辦。
面對即將發生的事,葉姝遍體生寒,瘋狂掙扎,朝他身上唾了一口:“把我綁起來打算什麼男人?有種鬆開我,跟我單打獨鬥!”
“單打獨鬥?你把我當傻子嗎?”欒寅絲毫不在意地抹了把臉,笑得陰惻惻,“聽說畜生都嗜血,一會兒你說牽來的狗是會弄你,還是會吃了你。”
想象實在滲人,葉姝暗暗積攢靈力。
對方人多勢眾,她必須搓出非常大的靈力球,一擊震退所有人,才能博得一線生機。
山裡野獸多,狗可不好找。
她有足夠的時間。
剛剛出去找狗的鍛體期修士興沖沖地跑回來,人未到,聲先至:“少爺,我找到了!”
葉姝一口老血噴出來。
不是吧!
她也太倒黴了!
欒寅也有些意外:“這麼快?”
“路上剛好碰見一條小狗,應該是老野狗跟母狗在山裡生出的小雜種。”修士拎著池琅進來,池琅軀體大小和靈力相關聯,耗費盡靈力後慢慢就褪回小狼崽子模樣。
葉姝到喉嚨口的老血嚥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