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扔回大床上,她渾身骨頭像散了架,怎麼拼也拼不起來。
撞到的手肘痛得厲害,她撐著想起身揉一揉,欒洺驀地壓過來,遠看頎長的身形,靠近了是那樣高大,肩寬得能將她遮得密不透風。
“想逃到哪裡去?”嗓音低沉而危險。
葉姝確認欒洺上一世入魔了。
原來是入魔的人,難怪想法病嬌陰暗。
葉姝知道怕沒用,只能順著他來,用力抱住壓在身上渾身散發黑氣的男人,哭哭啼啼倒打一耙埋怨道:“昨天你小叔,你爺爺,都想爬我的窗戶。我不逃,等你回來,他們得把我吸乾了!”
欒洺體內血液凝固,雙眸迸射出赤色寒光。
他們……
這般不顧體面嗎?
“與其被他們凌辱,我還不如……還不如一頭撞死!”葉姝鬆開男人,朝著床柱撞去。
長臂一摟,她便被摟了回去。
葉姝順勢用胸脯蹭男人硬邦邦的身體,抽抽嗒嗒哽咽:“在你們欒家男人眼裡,我就是一個靈氣罐子,誰都可以吸兩口靈氣的爐鼎。但我跟你們一樣,我也是人!我想和其他普通女子一樣,只與疼愛自己的夫君做那羞人的事!”
柔軟的身體與火熱滾燙的軀體隔著衣服貼在一起。
百鍊鋼化為繞指柔。
欒洺的憤怒一點一點壓了回去。
“爺爺他們真的……?”
“不信?不信你問你的婢女!”葉姝推開他,翻過身,腦袋埋進被褥裡。
婢女站在門口,戰戰兢兢不敢言語。
她看不見葉姝。
往日溫潤如玉的公子今日神情駭人,還對著空氣發火。
欒洺轉過頭:“昨夜,爺爺和小叔可曾來過?”
“來過的。”婢女垂下頭,嗓音低低的,細細的。
欒洺沉聲道:“他們來做什麼?”
婢女噤聲,不敢言語。
“說!”
雙膝一軟,婢女直直跪了下去,顫抖著嗓音如實複述了一遍兩人昨夜的話,又將葉姝昨夜在房裡自導自演春宮戲的事嚇退兩人的事說給他聽。
欒洺讓婢女守在門外,是為了監視葉姝,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。
他回頭看向腦袋埋在被褥裡的葉姝,猩紅的雙眼赤色一點點消退,周身戾氣也緩緩散去。
【或許,她真不是想逃離我身邊。】
不,她想!
葉姝惡狠狠腹誹。
就差一點,她就逃走了。
明明奪取登仙令要好幾天,偏偏欒洺提前回來了。
怎麼那麼點背!
欒洺深深看了眼葉姝,吩咐婢女照看好她,出門去找欒老爺子和欒寅。
婢女往空蕩蕩的屋子裡看了眼。
風吹進屋子裡,呼呼掃蕩了一圈。
哪兒來的人啊?
婢女搓了搓手臂。
公子真是越來越怪了!
……
欒洺找到欒老爺子和欒寅,開門見山警告兩人別打葉姝主意。
“你這是什麼口吻和老爺子說話?”欒寅狐假虎威,以長輩的姿態訓斥。
欒洺懶懶抬眼:“小叔,惦記侄媳婦,說出去不好聽。”
“什麼侄媳婦?不過老爺子買回家的一個爐鼎罷了!”欒寅很不服氣,欒洺父親在的時候,他只能跟在欒洺父親身後當小尾巴,欒洺父親死了,欒洺又光芒大盛,他這個長輩不得不看一個小輩行事,別人不說什麼,他自己都憋屈。
欒老爺幫腔:“洺兒,長幼有序!你怎麼能因為一個侍妾,和你小叔這般說話?”
欒洺對欒老爺還算恭敬,拱手告知:“爺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