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我們一樣,特雷西。我們都被困在這裡了。並無對錯。美國恨我們。家園已經被摧毀,不是嗎?”
他們陷入了一種瘋狂之中,加扎和特蕾西一樣痛恨這種瘋狂。然而,他知道,他們的未來並不在一座破舊燈塔的頂端,而是埋葬在沙灘的某個地方。他們越早發現它,就越早能把計劃的下一部分付諸於行動。
他抓住她的手,把她從人群中拖了出來。這裡真的是一個不同的世界。臨時搭建的棚屋擠滿在燈塔的腳下,就像絕望的崇拜者一樣。每一間棚屋都用二十多種語言中的一種哀號著生活,人們用自己種的蔬菜或是撿來的補給品進行交換。為乾淨的水爭吵,或是為節點電而乞求。有時他們甚至大大出手。由於需要,許多居住在定居的居民必須學一些其他語言,從而導致多種奇怪的語言在小巷裡滿天飛舞。
加扎拒絕沉迷於任何外國事物,他只用英語做生意。“電池?!有人有電池嗎?”他喊道。
“你這白痴,請閉嘴。”
“沒人有電池,加扎。”和以前一樣,”特蕾西一邊說,一邊在人群中蠕動,緊緊抓住加扎的手。
“我們得越過圍牆……去美國。加扎說。“別無選擇。”
“我們就不能別管它嗎?特雷西呻吟道:“一年多以來,我們一直在努力尋找這個愚蠢的東西。”
加紮在人群中停下來,把特雷西拉向他。“寶貝,這可不是什麼小遊戲。這是最重要的。找到這個是拯救混蛋世界的關鍵!”
命令列游標閃爍,不是因為不確定,而是在等待時間。
加扎和特蕾西坐在一輛破舊的復古皮卡車裡,車距四米高的鐵絲圍牆100碼遠,鐵絲網把這個巨大難民定居點與美國本土劃出了界限。
“寶貝,你知道這讓我想起什麼嗎?”加扎道。
特蕾西皺了一下鼻子。她聳聳肩。
“遊樂場,你記得嗎?”
特蕾西突然大笑起來。“天啊……那太瘋狂了。那扇門比這美國垃圾還好太多。儘管如此,斯巴魯還是把它當作紙一般直接撞穿了。”
“還有旋轉木馬,當我們把它連線到車上的時候,你還記得嗎?”
“哈!旋轉木馬-我們把它旋轉得太快了!特雷西突然歇斯底里起來。
“快跑,馬兒、快跑!”加扎用模仿德州口音尖叫起來。(阿甘正傳臺詞)
特雷西在一邊咯咯的笑聲中喘氣。
“還有可愛的玩具!就像尖酸時代的玩具。巨大的粉色小熊坐在大輪子上,試圖和兩隻腳的企鵝一起加入俱樂部。”
“停住!“特雷西笑得直哆嗦並且笑出眼淚她停下來控制自己的呼吸。“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?”
加扎聳聳肩。“不知道。幾年。”
“那時候很有趣,”特雷西說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就是無需思考,好的,簡單的樂趣。在這一點上,它就很有意義。”
“似乎很有道理呢,也許那是因為我們都長大了?”
特雷西哼了一聲笑到。
加扎彎下身,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。他按了一下繫好了安全帶。“準備好了嗎?”
特蕾西把換檔桿拉到擋位。“準備好了!”
腐蝕的鏈環被從不合適的柱子上扯下來,纏在超速的皮卡上,好像它想把皮卡悶死似的。特蕾西興奮地大叫,她喜歡這樣的時刻,反叛的刺激。一根彎曲的柱子拖在他們身後的柏油路上,於尖利的鐵絲網糾纏在一起。衛兵們艱難的試圖阻止,隨著三聲槍響而迅速停止了。儘管美國人希望妥善控制難民,但他們還有太多更大的問題需要投入資源。
皮卡在加速前進。尖利的鐵絲網鉤住了一具泰斯拉滿是灰塵的屍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