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勞煩您送我了。”
她沿著別墅區那條長長的山路,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,天頂上一輪高懸的明月,是慘白慘白的顏色。
她穿了高跟鞋,走到能打車的地方,腳尖早已疼痛難忍,回到家後,奶奶早已經睡下了,她不好意思翻箱倒櫃的找藥膏來塗,只好那樣生生捱了一夜,十指連心,她閉上眼睛,眼前只有那一輪慘白的月亮。
顏殊對這些事倒是毫不知情的模樣,她依舊像朵盛開的花一般,只是更為嬌豔明媚了。
有時候,她們放學後約在小巷子裡見面,顏殊常常變戲法一般,從書包裡拿出兩罐啤酒。
宋芷林看了自然是沉著臉,她不許顏殊喝酒,至少不能在上學的時候喝,顏殊卻是很不滿的,常常抱著她的胳膊,說:“幹嘛呀,啤酒不算酒,啤酒只是飲料呀。”
顏殊嗜酒,在宋芷林離開後,更是酗酒了一段時間,全靠酒精麻痺自己的神經,走出那段過往後,她倒是沒有那麼喜歡喝酒了,只是聚會的時候,會和朋友們喝上兩杯。
此刻聽見宋芷林這樣說她,只覺得她又在說教自己了,不由得頂了一句嘴:
“誰省事了,你當我天天都喝酒作樂嗎?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
宋芷林有點微醺,說話也變得耿直了起來,她轉過臉看著顏殊,盯著她死死看著,好像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。
顏殊更是生氣,一腳油門直踩到底,忿忿的說:
“你心裡我的形象真是不怎麼樣,也是,不像你是乖乖女。”
“是我犯`賤,看你想喝酒,大中午的巴巴帶你去找酒吧。”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
宋芷林知道自己說錯話,她回想一下,也覺得自己話語裡火氣重了點,不由得放軟了語氣,說:
“是我該謝謝你呀,這段時間是比較累,想喝點酒放鬆一下。”
她倒是給了自己個臺階下,顏殊心下詫異,要知道以前的宋芷林,頗有點獨斷專行的味道,現在竟然會放軟了語氣,這樣跟她講話?
“行吧,”顏殊的氣也生不起來了,“我帶你去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