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老又問:“想不想常來吃?”
顏殊一驚,抬頭看著章老,滿臉震驚的表情收都收不住。
章老爽朗的哈哈一笑,放下了手中的作品集,說:“你這孩子,性格倒是直爽。”
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顏殊這樣的人了,二十有餘的年紀,眼睛一塵不染,沒有一點世俗的氣息,進了他的工作室,緊張得手腳都不知往哪裡放,叫她吃塊核桃酥,竟然一點都不推辭,拿起一塊就吃了。
大多數人進了工作室,他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主意,無非是求名求利想走條捷徑,裝模作樣叫人作嘔,說話做事都透著小心討好,更別說坦然吃塊核桃酥。
沒幾個人知道,章老其實對作品並沒有那麼看重,在他看來,比起熟練的程度,天賦和靈氣反而是更重要的東西。
顏殊就有那麼幾分味道。
從章老的工作室出來,顏殊整個人都有點暈暈乎乎的。
她之前並非沒有想過跟著章老學習,只是她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,章老對她的作品很感興趣,說可以常來工作室看看,這邊的畫室也可以借她使用。
她的期待本是可以在章老的課堂上旁聽,和其他的學生一起做做作業,權當重新上了個大學,沒想到這下直接成為了章老的徒弟。
顏殊飄飄然的,她覺得最近運氣真的很不錯。
好像她想要的東西都唾手可得。
成為了章老的學生這件事,她覺得自己迫切的想跟人訴說。
剛一見到鬱薇,顏殊便開口道:“很順利。”
“章老同意你旁聽了?”
“比這還要好,可以去工作室和他交流,還可以使用畫室。”
“喲,這是徒弟的待遇啊,不容易,章老這人忒挑剔,雖然是我的啟蒙老師,可後來也沒再繼續教我了,說是風格不合適,沒想到你居然成了章老的徒弟。”
鬱薇話語裡頗有幾分酸味,拍著顏殊的手臂:“必須請吃飯。”
“就知道壓榨勞動人民,”顏殊喜氣洋洋的抱怨了一句,“想吃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