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這幾日精神還不濟,但傷口不再流膿,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痊癒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她點點頭。
“姑娘想要見見他嗎?”掌櫃提議。
她遲疑了一下,身旁的侍女見她猶豫,悄聲說:“小姐,遠遠看一眼也行啊。免得小姐總是掛心。”
她嗔怪地瞪了眼侍女,侍女捂嘴偷笑。
“遠遠地看眼即可。”她示意掌櫃帶路。
掌櫃帶著她進到藥堂後院,指著二樓的一間房,“他就在那間房裡,這時間要是精神好,他會在窗邊看會書。”
“看書?”她疑惑。
“嗯,他自稱是來趕考的。我還有事要忙,姑娘請自便。”掌櫃說完,就離開了。
她站在底下的院子裡待了會,恰巧陽光投在院中,映在她身上,曬得她暖洋洋的。
她笑了,秋日的陽光不再炙熱,裹挾著和煦柔軟。
這麼想著,抬眼就見那間房的窗戶邊多了個人,是個書生,他正拿著本書念。
那片窗戶上落滿了陽光,照得他的白衣閃閃發光,像個玉人。
她為這念頭失笑,轉身歡快地帶著侍女離開。
凌漣回身,窗邊那書生正目送她離開。
迷霧再次騰起,矇住了凌漣的眼,四周漸起轟鳴,慢慢轟隆聲退去,是男女的吵架聲。
“顧氏,我沒有想到你如此惡毒!連芷兒肚裡的孩子都不放過!”
“你……什麼都不問,就認定是我?!”
“還需要問什麼嗎?我問芷兒到底怎麼回事,芷兒支吾著不說,不願你我二人決裂!她失去了一個孩子,還在想著保全這個家!你呢?除了嫉妒她、排擠她,更只會傷害她。”
“她……什麼都沒說?”
“怎麼?心虛了?你連芷兒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過!”
“哈!喬慎,枉你官至侍郎,不過是個糊塗蟲!”
“你!顧泠!你這個毒婦,除了陰毒手段,你還會什麼?!若不是陛下指婚,今日我就休了你!”
“喬慎,想休,就去陛下面前提啊!你若不提,就是懦夫!”
“哼……想要我休你?你休想!那孩子的命還等著你賠呢……這輩子你都得留在這裡……給芷兒的孩子贖罪!”
“老爺,你誤會夫人了!不是夫人,夫人可什麼都沒做啊!夫人,你快說句話呀!老爺……老爺你別走!夫人!夫人!”
“夠了,別再求他了。他心裡從來都沒有我……我累了……就這樣吧……”
“夫人!你別倔了,什麼不能說清楚的呢!”
“我累了,出去!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