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差這麼多。
她沒有應話,反而說:“那就去看看吧。”
“好嘞。”侍女兩眼放光。
她笑了笑,心頭浮現一個年輕書生的身形。
不知道他考的如何?
她帶著侍女走出府邸,街上擠滿了人,兩人好不容易才找了個角落待著。
凌漣冷眼望著這些人,只覺得吵。可她動不了,像是被釘死在這個女人身上。這好像附身,但沒有附身自由,無法掌控。
說是夢境也不正確,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,凌漣只能伺機而動。
忽然周遭的人喧鬧起來,眾人呼喊著:“狀元郎來了!探花郎來了!”
她的目光穿過人群,投向馬背上的人。
咦?是他?!
她滿眼驚喜,心跳驟然失序,胸口湧上熱意。
凌漣沉默,那張臉是林玦。那麼這可能就是三世中的一世?
四周鬨鬧的場景陡然一變,成了一座規整的正廳。
“放心,你爹我已經向陛下請旨了,屆時陛下會為你和狀元郎指婚。”一個健壯的中年男人笑得開懷。
她同樣笑得歡喜,一手撫著心口,蜜意充斥心尖。
又一個晃眼,場景化成一片豔紅。
紅燭燃盡,她坐在床頭,怔怔地看著男人冷淡地起身穿衣。
縱使他沒有表現出丁點的厭惡,但她依舊感覺得到他不喜歡她。
哪怕洞房花燭,那曇花一現的熱情不過是身體的本能。她一心想嫁的人並不中意她,僅僅是在完成一樁婚姻該完成的事。
但為什麼?
她躊躇著,終於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:“夫君,你……”
他偏頭看了她一眼,薄唇啟開……
一陣迷霧騰散,紅燭、人影都失了蹤影。
霧氣撲向凌漣,她一驚,睜開了眼。
吁了口氣,林玦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,凌漣才平復的心跳又一下飆升。
他臉上有著擔憂,“做噩夢了?”
馬車車輪咕嚕嚕轉著,窗簾在車窗邊抖動,外面十分安靜,不似在街上的樣子。
凌漣即刻坐直問,“到哪了?”
“快到宮門了。”林玦並沒放棄剛剛的問題,又問,“做噩夢了?”
“……不記得了……”凌漣理理衣襟和頭髮。
林玦一聽就知道她不想說,再想問時又放棄了,只關照她在太后面前別怕,有他在。
凌漣只是點頭,不多言語。
林玦心裡又是一陣失落,新婚之初的濃情蜜意似乎只停留在昨夜那一瞬間。
該怎麼做,又或做些什麼,讓她的眼裡滿是自己,讓她傾心自己。
明明那份熱情是他獨一份的,明明前兩世都垂手可得,為什麼到這一世偏偏瞧不到丁點?
是他還沒能引起她的注意嗎?
又或是她那份熱烈藏得太深?
“殿下,該下了。”馬車已經停了好一會,林玦還不動作,凌漣只能催促他。
林玦斂去神思,先下了車,回身去扶凌漣,帶著她走進宮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