擇,他只需要一個理由,可能就會放手。但她不僅不給,還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這才是褚昱最憤怒的地方。
“我們怕打草驚蛇,當時我們才剛剛有些眉目,不想橫生枝節。我們是她的家人。”許安盛說得理直氣壯。
“我是她的戀人!”褚昱語氣頗重。
“那麼為什麼你不知道她失蹤了?你知道你打電話來問的時候,她已經失蹤多久了嗎?”
許安盛的話像一把錐子直直地鑿進了褚昱的心,他張著嘴沒能說出一句話來。
“說不出來了嗎?但凡你真的愛她,就不會沒發現這件事。她也不會遭受這一切。你有什麼資格埋怨我們?相反,我們許家還沒問你要說法呢!看在我妹妹的份上,這些年許家沒有找你的麻煩,你該慶幸。”
許安盛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,把手機扔到一邊。這一通電話,讓他徹底睡不著了。
“誰?”妻子嘟囔了句。
“沒事。”許安盛又輕拍幾下妻子,安撫她睡去。
褚昱的電話來得莫名其妙,現在去問顧淮澤妹妹的狀況還太早。
他拿起手機離開臥室,走到書房,開啟燈,隨手拿起一本書讀了起來。
一會,他再重新翻開手機,調出日曆,重新調整了後兩週的安排。他要快些去浦城,將妹妹接回來,什麼恢復回憶都沒有妹妹平安重要。
凌漣睡下去沒多久,就陷入夢境。
夢境中,她和褚昱在校園邊撿到了一隻受傷的野貓,兩人手足無措間,聽到有人建議他們將野貓送到保護流浪貓的救護站去。
他們簡單地處理了一下野貓身上的傷口,帶著野貓去了救護站。
救護站裡,幾個志願者接收了那隻野貓,還熱情地向他們介紹救護站的一些工作。貌似想要招攬他們進去做志願者。
許凌漣看著那些貓,心動了,當場決定加入。褚昱沒有一起,但答應她,有空就來幫忙。
救護站有八九個志願者,許凌漣不是每一個人都熟悉,有的人只打了一個照面。有的人成了熟悉的朋友。
唯一讓許凌漣印象深刻的人是一個比她大一些的男生,偶爾週末會來。對待小動物非常的溫柔體貼,一些女孩時常會藉著送野貓過來,偷瞧這個男生。
這個男生其實不是志願者,但一直熱心幫忙。許凌漣和他交集不多,只記著他的溫和氣質。
她曾經和褚昱說:“受歡迎的男生到哪裡都受歡迎,要是你去那裡,你肯定比那人更受歡迎。”
“你捨得我去招蜂引蝶?”褚昱討厭聽她誇獎那個男生。
“才不是。不過我真的沒有見過那麼溫柔的男生。”
“我不溫柔?”
“不一樣,你們氣質不同。我更喜歡你這樣的。”許凌漣抱住褚昱,親了親他的臉頰,讓褚昱的醋勁無處可發。
遊走進夢境的深處,凌漣看到了那男生。
他坐在救護站的一邊,手裡抱著一隻貓,輕輕地安撫它。
陽光灑下,照亮他柔和的臉龐。
是顧淮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