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陶世斌,褚昱呢?”孫舒雅一臉不悅地瞪著陶世斌,“我沒有聽說他不來公司。”
陶世斌撓撓臉頰,褚昱是老闆,來不來公司還不是全憑心意。再說,褚昱看到孫舒雅躲還來不及,哪裡會告訴她行蹤。
“他剛出差回來,需要休息一段時間。所以公司的事情都交給我。你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。”陶世斌其實很明白孫舒雅是為褚昱來的,哪裡會是為了什麼業務。
這學妹從大學時期就追在褚昱後面,不管他有沒有女朋友。有人提醒她褚昱有女友了,她反而信誓旦旦地說:“只要沒有結婚,他就是自由的。我當然有權利追求他。”
孫舒雅一路追,褚昱一路躲。
褚昱一開始明確拒絕了孫舒雅,但沒有用。孫舒雅一根筋,彷彿吊死在褚昱身上。連陶世斌都覺得這學妹有點嚇人,該說的都說了,仍然一意孤行。
那蓬勃的愛意彷彿一百年都不會消磨。
事實證明確實沒有消磨,都快七年了吧,連褚昱和許凌漣都分開三年了,孫舒雅倒是鍥而不捨。
陶世斌又看了眼孫舒雅,說實話這學妹容貌中上,如果當年沒有許凌漣,搞不好褚昱真會和孫舒雅呢?
想到這,陶世斌又打了個冷戰,不不不,這學妹的架勢正常人恐怕都受不了,褚昱有什麼選修課她就跟著上,褚昱有什麼比賽她跟著去,早中晚三餐儘量製造偶遇……再過分點就和追蹤狂差不多了。
也虧褚昱忍耐力絕佳,對於孫舒雅已經放棄勸說,冷淡以待。既不期待她知難而退,也不期待她良心發現放過他。
按照褚昱的話,她有病,可惜他們不是監護人,沒辦法送醫。所以何必與一個病人計較呢?
哚哚——
孫舒雅敲著桌面,“你聽到沒有?我問他什麼時候回來?”
“他休息完了自然會回來。”陶世斌內心是哀怨的,因為自從創業之後,這個“病人”多半時間都是由他來對付,誰讓褚昱對外忙業務的人,他是坐鎮內部的人。
“你在敷衍我!”孫舒雅不樂意了。
“大姐,我敷衍你幹嗎?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,哪裡能有那麼多時間敷衍你!”陶世斌真是無奈又無助,“所以你找他是有什麼事嗎?我記得我們的合同履行得還是不錯的,有什麼售後問題,工程師都已經解決了。所以現在是有什麼技術難題嗎?”
“這……就是……”孫舒雅支支吾吾,她時常在同事面前說和繁誠智慧的老總很熟,想經常能借著業務的機會見褚昱。
“如果是技術問題的話,找我沒有問題啊。你說吧。”陶世斌露出和藹的微笑,微胖的臉頓時蓬鬆開了。
“不是技術問題,是資金問題。估計你處理不了。”孫舒雅直接回絕,經理確實露過口風想要降低貨款的兩成。
“資金問題?付不出錢了?你們的賬期我記得是45天,所以是想要延長嗎?這個恐怕財務同意不了。”陶世斌順口就接上了。
孫舒雅說不出話來了。她只是為了找個理由來見褚昱,誰知道人都沒見到。又想到可能發生的事,臉色頓時灰白。
陶世斌看著她變臉,心道難道真的資金鍊出問題了?那得和財務提醒一下,注意這家海博技術公司,別到時候成了壞賬。
一回到別墅,顧淮澤就推著凌漣到客廳,面對窗戶。
褚昱一聲不吭地跟著,而後坐在一邊的沙發上,看著顧淮澤拿毛巾擦去凌漣額頭上的冷汗,又替她擦拭手心。
等顧淮澤做完這些,褚昱站起身走到輪椅邊,低眼望著凌漣,剛想開口,一隻手臂橫到他面前,是顧淮澤。
褚昱不悅地皺眉,“我只想問她感覺如何。”
“她不喜歡陌生人靠近。”顧淮澤已經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