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子淵不留一絲情面,指向葉佩。
“她居然在今晚給我的奶茶裡,下了那種藥!”
那種藥?
程翊夏怔住。
周子淵繼續說:“我也挺好奇的,想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對我做什麼,於是就架好手機,在房間裡偷偷地錄。”
“然後你猜猜,發生了什麼?”
他手臂一晃,這次指向了程溫嬌。
“原來你這個好妹妹不知道什麼時候看上我了!”
“她要睡我!”
“老子是她姐夫!她這個小姨子要爬姐夫的床!”
周子淵吼得震天響,程家客廳天花板的水晶燈都在微晃。
而程翊夏平靜地聽完了事情的大概,絲毫不感到意外。
今天晚上這場飯局,果真是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打算。
只可惜,周子淵是前不久剛被算計過的人。
遭遇的還是一模一樣的手法。
“這有什麼好值得生氣的,他們看不起我,不把我當回事,你今天才知道嗎?”
“至於你……確實慘。不過那藥都下在奶茶裡了,你是怎麼發現的?”
程熠夏好奇地詢問其細節。
她的餘光清楚地看到,葉佩的耳朵動了動。
也是。
她一定很好奇自己,這麼周密的籌劃,究竟是差在哪一步上了。
周子淵滿臉冰霜,冷言冷語道:“那種藥又不是無色無味的,我都被害過一次了,難道還會再上一次當嗎?”
葉佩身子一軟,程父趕忙扶住。
“精彩,真是太精彩了。”程翊夏堅定不移地站到了周子淵身邊,“那既然這裡不是真心歡迎我們,我們還是趁早離開吧。”
走之前,她睨了程溫嬌一眼。
程溫嬌的鼻樑上,的確有一塊很明顯的黑色淤斑。
面積還不小。
目測有蠶豆大小。
所以,出門時,程翊夏又和顧昀盛單獨說了兩句。
“我看程溫嬌這個創傷感染挺嚴重的,你是醫生,肯定更明白這其中的利害。還是讓她早點去處理好吧,不然以後色素沉澱——”
“程翊夏!”周子淵生氣地打斷她,“這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關心她好不好看?她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?她要睡我!”
顧昀盛和周子淵難得的達成和高度默契。
顧昀盛:“又不是我讓她去整容的,術後創傷感染,也該是她自己為自己的行為負責。”
“再說,她都沒把我這個未婚夫當回事,要去攀更高的高枝了,難道我還要當個舔狗似的,追著她,求她愛我?”
門口三人所說的每一個字,都精準無誤地傳進來程溫嬌的耳朵。
她本來像塊木頭,坐在那裡一動不動。
直到聽見顧昀盛這話。
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。
程溫嬌的嘴角抽了抽,隨即猛地起身,單手抄起桌上的花瓶,一個箭步衝了出去!
“嬌嬌!”
程父和葉佩一同追過來。
他們的呼聲驚動了門口的三個人。
顧昀盛當即去護程翊夏,程翊夏卻第一時間攔在了周子淵的輪椅前邊。
程溫嬌眼看著打人計劃不能得逞,惡狠狠地將花瓶砸向了程熠夏!
“小心!”
場面一時混亂。
玻璃花瓶沒有砸到人,但摔在地上時咣噹一響,玻璃渣子飛濺得到處都是。
新鮮的玫瑰摔了一地,花瓣凋落,一片狼藉。
程父用雙手手臂緊緊囚住程溫嬌,小聲勸她冷靜。
葉佩更是擋住程溫嬌面前,